想必她那幅画在今晚多少起了作用,至于多与少她不得而知。
不过这是次要的。???
对牛弹琴了是吧?唯独立在她眼前的这落地玻璃,让她为之一震。
落地玻璃是一整面的,向两侧开阔。
落地玻璃窗外面是一处庭院,庭院今天白天应该是没打扫的,庭院的地上落了不少树叶。
庭院往外是一处游泳池,游泳池再往外是一处草坪。
整个后院的灯光应当是经过精心设计。
始终处于一种微薄、暖黄的光度,像极了人微醺的状态。
如果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读书、纳凉、工作,应该是很享受的存在。
应缇知道楼淮这人有钱,但她不知道,他这人还是会享受、感受生活的那一种。
正想着,一道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唤回了她的思绪。
她循着声源望过去。
楼淮手里拿着一个托盘,托盘里是一个小型的木桶、一根木夹、一块棉布。
他走到一处长条木桌停住脚步,放下手里的托盘,然后侧过脸,一双静默如许的眼睛朝应缇看来。
不消他说,应缇往他的方向走去。
楼淮拉开了一张椅子,声音淡淡:“坐下。”
也许是这屋子的装潢都是偏低饱和式的,应缇的心也静了许多,在楼淮说完后,她什么也没说便坐下了。
她这一举措,近似乖巧,惹得正在挑冰块放进棉布袋的楼淮停了手中的动作。
应缇不客气了:“你听得懂人话吗?”
楼淮却是看向她的身后,微微一笑。
很运筹帷幄的一种笑意,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弹指之间,任他随意摆布。
不得不说,应缇极其讨厌这样的笑容。
这类人对别人,往往是一种掠夺的姿态。
她前不久刚感受过。
现在再遇到,只想目不斜视地走开,沾上一点都嫌晦气。
忽然,身后传来一道略为不肯定的声音。
“阿缇?”声音无比的清澈。
应缇看着楼淮,身体都僵了。
转眼间,她的男朋友梁修泽已经来到了跟前。
“阿缇,我说背影像你,原来没看错。”梁修泽声音里满含侥幸。
还没待应缇反应,他站在她的身旁,拉着她的手,看着楼淮,说:“楼先生,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