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。
自她手术后,康复疗养的这两个月里,他时常会这样失控。
她心里清楚这是什么原因。
他是在怪她,怪她拆散了他和秦思,所以哪怕她死里逃生,他也没有对她表现出一丝的温情来。
就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人,只是在做自己份内的事。
每天只会和她说同样的几句话:什么事?吃什么?该吃药了。。。。。。然后就什么都不说,问也不理睬。
陆政安面无表情地接过电话,看了一眼,是庄墨打来的。
他伸手关上了门。
也不管自己母亲有没有站在门口。
沈嘉禾很难受,比生病还要难受百倍千倍的那种。
她年轻的时候,一心扑在工作上,唯一的儿子自生下来后都是给保姆带,她脑子里完全记不得陆政安第一次管她叫妈妈,是什么模样,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。
在他成长的这二十多年里,她这个母亲根本就是形同虚设,后来更是成了他婚姻路上的绊脚石。
只怕以后在儿子眼里,对她这样的一位母亲,只有不齿,再也没有尊敬可言了。。。。。。…
陆政安接通了电话,平静无波的语气:“出什么事了?”
庄墨说:“金融论坛你拒绝了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如果我告诉你,卓老今年会出席呢?”
卓老是金融论坛的重要人物,但他已经有两年没出席了,理由是没带出优秀的学生,很谦逊又让人忍俊不禁。
陆政安心跳紊乱了,手心微微出汗,紧紧握了拳。
庄墨就知道他会动容,继续放声:“组织部里有一位是卓老的学生,也是从小和我一个大院里长大的邻居大哥。刚刚我们碰着了,他告诉我的,卓老今年要带他的一位学生出席,让他准备两个位置,可是卓老没说是哪个学生,万一是秦思。。。。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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