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陆政安在抽烟。
他的心情很烦躁,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感觉自己生了病一样,看什么都提不起一丁点的兴趣。
有时候还会暴躁不安,看了心理医生,吃再多的药也没用。
他就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
直到他发现“施暴”能缓解这种情绪,索性就不再吃药看医生了。
抽一根烟后,将烟头摁在手臂上。
灼痛感自肌肤纹理蔓延开来。
轻烟升起时,没有多少同感,相反的,有一种释放的快感。
“笃,笃”有人敲门。
陆政安眉头紧皱,将摁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,拉开抽屉,找到一只创可贴,粘上去。
因为足够熟练,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子里,他也能一气呵成的完成以上的步骤。
“小安,小安。”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。
陆政安已经换好了身服,白色衬衫,又恢复了往常的英俊淡漠的模样。
沈嘉禾大病初愈,还在疗养阶段,唇色很淡,看起来就不像健康的人。
她穿着家居服,站在陆政安的房门口,仔细听里面的动静。
她知道,儿子肯定又在抽烟了,自从她醒来,就发现这一点儿,烟瘾越来越大。
伴随着房门打开,沈嘉禾不光闻到了烟味,似乎还闻到了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。
她向里面看了看,除了黑暗,什么都没看见,但她真真实实闻到了焦味儿。
“什么事?”陆政安冷嗖嗖的说,语调毫无温度。
沈嘉禾脸色一变,有点小心翼翼地说:“你手机一直在响。”
刚才陆政安在给她削苹果,目光焕散,不知道想到了什么,脸色越来越难看,像是在极力克制着某种冲动,手也开始微微发抖。
他把苹果扔掉了,刀子也扔了,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房间,房门反锁。
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