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不是这韦公子不开眼,惹我谊儿不高兴了?这可不行,你说与为娘听,明日我们上他家算账。”崔夫人故意逗宝贝儿。
“娘亲!没。。。。。。没有。。。。。。他没有惹我不高兴。”
崔谊扭扭捏捏,吞吞吐吐地说:“今天
。。。。。。今天韦中丞来了,就和爹爹坐在花厅里,他。。。。。。他说。。。。。。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说什么?”
“就。。。。。。就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这孩子,何时染上说话吞吐的毛病。”
“就、就。。。。。。就说来给韦旗提亲,想把他许配给我嘛!”
“许配。”崔夫人被女儿逗乐,“女孩儿才叫许配人家,男人不兴这么说。”
“反正都是一个意思,但是!爹爹婉拒了韦大人,说等几年再说。”
陈娴在心中合计了一番,若说门当户对,韦家那小子不差,也算良配。
可老爷没有当即应允,想是有他的考量。
“我们谊儿还小呢,夫婿且不着急,等爹娘好好给你物色挑选。”
“可我。。。。。。可我觉得韦旗好像也还过得去,娘亲,你就帮我劝爹爹,让他答应这门婚事,好不好嘛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这下换崔夫人骇然了,秀美慈爱的面容顷刻板起。
“都是我素日管教不严,才教你这等无知散漫。你才几岁,就想起给自己安排婚姻大事了,要父母何用?依我看,该再请几个女先生好生教导,引你往正路上走,往后没我准许,不许你踏出园子一步。”
郎情妾意乃人之常情,陈娴不是不懂变通的愚昧之人。
只是女儿年纪实在太小,随意放任,不是好事。
崔夫人回去不到片刻,外面隐约传来夜鸟惊飞的声音。
她闻听忙屏退下人,快步到窗前,主动推开窗棂,迎接来人。
谁知窗外没有熟悉身影跃入,只有鹅毛大雪飘洒进来。
正疑心间,门却响了。
陈娴匆忙回身,便见崔授肩挑风雪站在门口。
“老爷,您这么晚过来,有何要事?”陈娴心弦紧绷,下意识朝窗外再叁探看。
“夫人见到我,好像很失望?”
他抬步进来,好似随身携带冰雪,室内温度骤降,崔夫人不由得浑身冷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