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于和平年代的她,哪里能不怕。
但……
对方杀匪徒,可是为了救她。
云心月苦恼吐气。
唉,要不找个机会去道歉再道谢?
四周的人都忙碌起来,她不好意思傻站着,也搭了一把手,短暂抛却这个问题。
西随这边的侍卫,许多都受伤了,早被送往驿站养伤,只剩下为首的将军带着二十余人一道前来寻她,确认她的安危。
“让公主受惊了。”
沙曦将军半跪请罪,被云心月拉了起来。
“这件事情是意外,不能怪你。多亏你一路倾力保护,我们才能顺利与南陵的使者会合。”
“末将惭愧。”沙曦低垂脑袋。
她不过是完成了分内事情,做得还不算好。
云心月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提起裙摆踩上脚凳登车,没再多说什么。
马车辘辘,继续行走。
车内左右坐着苗疆那边派来,照顾她的两位侍女——春莺和秋蝉,云心月想要从她们嘴里旁敲侧击这位未婚夫的消息。
只可惜,侍女们都说:“公主,您别为难我们,在我们南陵,圣子的一切都是秘密,除了苗疆一族与王室的人,皆不可窥探。违者处死。”
云心月:“!!”
竟还有这样离谱的规矩。
她不好连累旁人,只能憋住,自己在心里琢磨。
等回到客栈,泡了个澡,换过细软寝衣,躺在床上,她也没能思考出什么来,反而犯了困。
另一边的楼泊舟,早已提前回到驿站,摸到了孪生弟弟楼策安房内。
正在捣鼓药材的楼策安,感受到一阵风自自己背后吹拂过,将他发丝吹到胸前,混入药材中。
他不急不躁把自己的发丝从石臼中拉出来,擦干净,继续捣药。
“兄长回来了。”
楼泊舟支着一条腿在榻边坐下,手中把玩着自己在山洞池子底新抓到的金线蛇,开口问了个古怪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