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岸蛊,以生长在地狱路上的死亡之花为蛊,控人心神。
是蛊师公认的,最毒辣无解的手段。
若是没有抑制的丹药,花开之时,便是生机断绝之时。
银衣。
雏菊伸出手,竖在银衣颤抖的唇边,阻止他继续说话,我时间不多了。
你听我说。
银衣难以接受的摇头,他试图伸手捂着雏菊后颈的彼岸花:不会的,不会的……
你还记得,最初的我们吗雏菊打断他的话,追问。
银衣神色混沌,但这一句话还是唤醒了他心底最后一块净土里,珍藏的那一份记忆。
他本名不叫银衣,他叫耿易。
他和雏菊结识于狼骑的一场阴谋。
雏菊当初虽不是四大仙门那种大宗门的子弟,但也是小宗门里的佼佼者。
而他,是苟延残喘求生,在底层摸爬滚打的散修。
为了拍卖一味救治母亲的丹药,他和同胞弟弟耿寻被狼骑的消息骗到了这里。
狼骑当初的选拔手段比现在要残忍的多,他和众多其他被欺骗而来的修士一起,都被关在了幽暗的地牢里。
那个带着面具的人声音苍老,没有多余的话,只是告诉他们。
——只能有一个人可以活着出去。
可他和弟弟,是两个人。
那一段时间里。
阴暗无光的地牢下,伴随他的,只有脚上哗啦作响的玄铁链,和永不知疲倦,沾满了别人血迹的双手。
那是永无止境的杀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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