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,明雨来了。”
惊蛰一个哈欠还没打完,就听到徐明清说话,忙抬起头:“快让他进来。”
人还没到,惊蛰就闻到了淡淡的香味。
他坐起身来,见明雨带着人进来,身后跟着个小太监。
“放下罢。”
明雨朝着那小太监点点头,便有一盅甜汤放在了桌面上,这小太监才悄然退了下去。
“早上见你,没睡好罢。”屋内只有徐明清在,明雨就没有太多顾忌,在惊蛰的对面坐下,“吃点东西,提提神。”
惊蛰嘀嘀咕咕:“多吃东西,难道不会更困?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不吃还我。”
呵,要不是明雨已经坐下来,怕不是要狠狠敲他的脑袋。
惊蛰才不给,护着挪过来急急吃了一口。
他惊讶抬头:“这是新做的?”
和之前的口味,倒是截然不同,不是很甜,却很好吃。
“好吃吗?”
惊蛰颔首,笑眯眯又吃了两口,一边吃,一边将早上的梦与明雨说了。
明雨听完捧腹大笑,笑得几乎缩到桌底。
惊蛰忍气吞声:“……笑太过分了吧!”
明雨趴在桌边,抹着自己的眼角,哎哟哟地说道:“你平时有些行为,是挺像小狗的,可怎么能真的梦到……哦,难道是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,你自己也常这么以为?”
看在甜汤的份上,惊蛰忍了又忍。
“嗯,说不定,还希望陛下把你当小狗养,揣在怀里小狗抱,甚至……”
“明雨!”
惊蛰扑过来,一把捂住了明雨的嘴巴。
明雨早就笑得不行,浑身都没了力气,只得求饶:“我不说了,不过,再过几日,就是陛下的生辰,你备好礼物了吗?”
过去这些年,惊蛰变化很大,他变得成熟,处事越发从容随意,似乎再没有叫他为难的事情。
可有些时候,惊蛰又好似从无变化。
当他揉着头发,在明雨跟前哀嚎着,不知要怎么给赫连容送生辰礼的时候,他跟过去十年,二十年,根本就是一模一样。
惊蛰乖巧眨了眨眼:“应当是,有的吧?”
“要我说,你送什么东西,陛下都会很高兴。你就算做个荷包都成,没必要总是这么担心。”明雨说着,“他待你,你还不知道吗?”
惊蛰瘪嘴:“你怎么给他说话,你不是我的朋友吗?”
明雨:“因为我也不瞎。”这都多少年了,景元帝都将皇权给分了出去,倘若要再有所怀疑,的确也显得刻薄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