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宏儒隐隐知道,殿下是在说什么,却不敢认。
毕竟这是景元帝尤为忌讳的事。
殿下没有多言什么,只是每年年节礼,他的份额都会比常人厚上许多,就连后来有事求到殿下|身前,他也从无二话。
殿下的确是个多情之人。
不论这是何等情谊,只要有过,都会记挂在心里。
更别说,那个被殿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。
早些年头,宁宏儒何尝想过,在这六月初九,会有这样宁静祥和的时刻?
他闭上眼,喟叹了声。
…
殿内,只有隐隐的烛光摇晃,若隐若现的光线,不足以将周遭环境都照亮,但也能看清脚下的路。
地上铺着厚实的毯子,赫连容的脚步又近乎无声,许是神经太过紧绷,又或是惊蛰早已经熟悉男人的气息,在他还没有靠近的时候,就下意识回过头来。
赫连容第一眼,就看到了一双雪白柔|软的耳朵,就顶在惊蛰的脑袋上。
朦胧的黑暗里,那身细腻的皮肤,就好似散发着莹莹的微光。赤|裸漂亮的肌肤上缠绕着冰凉的锁链,蜿蜒的冰寒铁质,最终环绕在床边一个项圈上。
而一条长而细的尾巴,正轻飘飘地勾住脚踝,好似某种淫|靡的暗示。
“赫连容……”惊蛰歪头看他,清亮的眼眸里带着笑意,“不来取你的礼物吗?”
轻轻的,好似有什么崩裂的声响。
如同绷紧到极致,却无力维持到最后的弓弦——
是理智?还是克制?
咔哒——
剧烈的撞击声,项圈扣上的声音,如同野兽的低吼,各种激烈的声响都几乎在一瞬响起,赫连容撕咬住惊蛰的脖颈。
如同嗜血的怪物,如同入魔的恶兽,他将惊蛰狠狠钉在了榻上。
谁在疯?
或许,都在发疯。
一直以来,皆是惊蛰用纵容,用血肉,滋养着赫连容无声滋长的贪婪,哺育着男人无法遏制的疯狂。
此为甘之如饴。
(惊蛰小狗,完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