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眜抬声道:“是——当然是!”,他又是羞惭,又是愧疚,还有些懊恼:“我……不是,我没想这些。抱歉,我,我之前还骂你是胆小鬼。”
韩信摇摇头:“没事。”
说起韩信阿母的事,胡亥想起正事来:“哎哎哎!你们上车,赶紧回家去看看!”
钟离眜和韩信齐齐一愣:“哎?”
胡亥搔了搔脸颊:“那天你们不是说家里人生病,是想出来求民医和巫医的吗?我就将太医带上了!”
他微微一笑,自信满满:“我想太医的医术定然能比寻常民医和巫医好的!”
韩信双眼渐渐放光:“也就是说——”
钟离眜难掩兴奋:“阿信你阿母的病,还有我爹爹的病都有的治了!”
一时之间,众人也顾不得刘洪的下场。
他们坐上骡车,一边啃着猪油煎饼一边往韩信与钟离眜的住处奔去。
韩信和钟离眜住在塘边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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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远离城镇中心,四周皆是农田和水塘,放眼过去都是绿浪滚滚的稻田。
卫士们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四周。
比起心旷神怡的他们,车厢里的气氛算不上好。韩信
和钟离眜细致说着自家人的病情,急切渴望从太医口中得到个确切答案。
两人父母的疾病都有些类似。
起初只是有些疲倦难受,而随着时间变化他们的体力持续下降,无法长时间做体力活动,全身都有酸痛的感觉,到最后他们无法行走,只能躺在室内。
太医抚着胡须,若有所思。
他仔细思考片刻,缓缓说道:“两位小郎君无需着急,我还得先看看病人才是。”
韩信和钟离眜哎了一声,心急火燎地坐在车厢里。
他们恨不得骡车能长出一对翅膀,吧嗒吧嗒地飞回自家,免得饱受焦虑之苦。
胡亥安抚道:“不必担心。”
他拍着胸口:“一个太医不成咱们再换一个,总能找到能治疗的人的。”
韩信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他与钟离眜相视一眼,将舌尖存着的话语重新吞回肚中。
这样的话……他们怎么好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