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日那个耳光把她打醒了,皇贵妃骨子中就是个爆虐的人,平常装着慈善,可抑郁的太久,一旦遇见危急到她的人抑或事,她的天性就曝露了。
她叫自家去好好查一下庄小兰,今天问出的事,她却不可以如实告之皇贵妃。
她的给自个,给缪府留一条后路才对。
皇贵妃此人靠不住,现在窜出个长皇子来,还不知道圣上是个什么态度,冲臣是个什么态度。
这是正儿八经长子嫡孙,可不比江阴王,没背景,没势力,还是庶生的回子。
既然皇贵妃靠不住,她的确的为自个为缪府做多手打算才对,可不可以傻乎乎的把什么都给交待了。
不可以,这事事关重大,她的找缪案泽好好商议才对。
“向荣,去看大人回来了没有,回来了和他说声,本夫人有关键的事要同他商量。”
因此,老太太的婢子和缪太太的婢子都站在正门旁翘首以盼。
而那正主缪案泽,是个历来守规矩且非常自律的人,除非是圣上诏见,谁也不能叫他三更半夜回不了家,今天晚上却是没人知道他去了哪。
……
得知自个已给卖掉了,庄小兰非常气结。
“好你们个顶个的白眼狼,老娘我平常里好吃好吃的供养着你们,转头便出卖我?我不期许你们可以做到富贵不可以**、贫贱不可以挪、威武不可以屈。
可起码脑筋要灵活些,不要该讲不该讲的都讲了呀?呀,绿苗也就拉倒,美杜莎,你平常不是蛮聪明的么?咋这一点小事你都办不好?”
美杜莎却只是淡淡的说:
“我可以把心思浪费在那种小事上么?无趣。”
庄小兰:
“……”我叉你个圈圈叉叉!
“你在担忧什么?你们偷偷始终不是长久之计,这样不是蛮好的嘛,不如就乘着这时机把这事挑明了,那只怕个妾氏,好歹也是个有名份的。
你这样跟着他算什么事?”
庄小兰拔在窗子前的木桌旁怔了怔,她好想坐,可腚还痛,因此她已在这儿拔一日。
她想的,同美杜莎始终不同,她究竟是深宅大院里养出的古时间女人,总觉的名分比什么全都要紧,因此非常不理解庄小兰的作法。
绿苗在一边哭红了眼,说:
“表姑娘,你除去出身不咋样以外,样样都比旁人好,你不可妄自菲薄了自个,心甘情愿做那见不的人的女人。
美杜莎讲的对,那只怕作个妾氏,那也是有名份的。
要是那个男人连个姬妾的名份全都不给你,你还是不要跟他来往了。
夫人的意思仿佛是要把这事压下,只须不传出,你的声誉就还在的,怕担忧呀!”
庄小兰对这样两个人,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