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小兰搁下瓷杯,满脸惊异的看着黑子昴,说:
“你这是什么话?你入股,钱我可没少分你半分,照你这样说,就因为你在番禺的救世堂入了股,因此我再开新药房,你全都要插上一脚?我要不叫你插上一脚,我就成了过河拆桥不仗义,势力眼奸商?”
黑子昴和庄小兰吵架,历来是有理没理都没吵赢过,况且这本就是他理亏,几句话堵的他讲不出话来,只好把寻求帮助的目光投向一边安静吃茶的明清朗。
明清朗非常端的住,两个吵的唾液横飞,他就好像没听到一样,坐在窗子前,慢慢品茗,时常的瞧瞧窗子外。
至于黑子昴眼巴巴的盼着他可以帮着说几句,他压根就没看。
黑子昴急了,向前夺过了明清朗手头的瓷杯,说:
“师哥,庄总是越发不像话,你就不管管么?我这是为她好,少了我哪可以成事?她一个女人家的,好多场面不是全都不方便出面嘛,是不是?”
黑子昴那厢对明清朗挤眉弄眼的,庄小兰这厢,忿忿的睁着明清朗。
虽说说没讲话,可那眼色的意思已非常明确了。
你要帮他试试?
她庄小兰的决定,谁可以左右的?她是个大夫,也是商人,在争取顶大利益眼前,历来是公事公办,不可以因不和谁谁有亲戚关系,就偏帮着谁,这也是21世纪的爷教育她的话。
庄家是传承几百年的众人族,旁支亲戚什么的多的犹若蜘蛛网,要是个个都顾及到,她那生意还要不要做了。
因此她这坚持的决定,在黑子昴看上去就是过河拆桥的奸商。
两股灼热的目光射到明清朗身上,他才不的不转头来。
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脸面上一一掠过,淡说:
“咱们来京师的主要任务可不是开医堂,小兰,如果明,现要不是争取利益时,你们要争,等成了大事随便你们争,可当下……”他看着强悍的庄小兰,说:
“若令子昴参加救世堂,咱们能光明磊落的联络。”
黑子昴一听,得瑟的大笑。
师哥果真不是重色轻友的人,还是偏帮了自个呀。
他眉开眼笑的望向庄小兰,说:
“就是呀,庄总,咱一块干,强强联手,把救世堂的声誉打传来来,顶好是把京师的医堂都挤拔下,以后京师的医堂就是救世堂顶大,多好呀。
我看呀,就这样定了,还是老规矩,你出技艺,人员方面我来安排,钱嘛,番禺那边挣好多,就从番禺调些许过来就可以了。
分成嘛,还是老规矩,咱五五分账,谁也不吃亏。”
还五五分账,还谁也不吃亏?庄小兰一对眼像要喷出火来,她亏大发了好。
你丫的就找个人贩买几个工人来,就要分走五成?
敢情儿人贩就卖给我一人。
庄小兰吃人一样的眼色瞪向明清朗,心说:这败家东西还真是道成仙了不成,这样做生意迟早的吃西北风去。
关系再好,也不能把白花花的钱送旁人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