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些器具好精妙,妙呀。
且中草药磨成粉后用量上也可节省好多,怪不得了你们价格能出的那样低。”
庄小兰没有否认,笑说:
“是呀,磨成粉少浪费。
晁大夫,可还满意?”
“呵呵,满意满意,看上去我这一趟没白跑呀!”
这单生意直接消耗了这月一半的用量,且以后每两月要向闽州城送一回货,那量近乎是晁天保的医堂所有用量。
晁天保坐在大车里握着那合同跟一大叠‘使用表明书’一直发呆,轻声呐呐:
“若要终止供货,必要提早一月通知卖方,不然无效。”
下边还盖着救世堂的大印。
“师傅收了个诡异的徒弟。”
他说:
“无非是个不错的师妹,救世堂就要在她的手掌上发扬光大了。”
忽然又记起了什么,摸出封信来,捏在手头。
这是庄小兰送别他时给他的信,封着火漆,叫他回闽州城后再打开看。
她何意思?莫非和师傅有关?
……
许是因为黑子昴来帮自个了,明清朗哪里显的特别忙,有时半夜了才回。
生意越发好了,所有都走上了正轨,可这一晚,庄小兰不知吃了多少口浓茶。
胳膊腿脚冻的冰凉,她还直直的坐在案几旁。
宁静的夜终究传来马蹄声,越发近,他终究来。
庄小兰紧狠握着瓷杯,等着那人上楼的走路声。
走路声在幽暗的楼梯旁停止,刹那后,沉醇的声音也从那方传来。
“咋还不睡?也不点灯。”
案几旁的人滞了下,又忽的冷哼了声,说:
“心都瞎了,点灯何用?”
明清朗前踏的步子停下,直直的望向幽暗中声音传来的方位。
今天晚上没有月亮跟星星,乌黑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