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爵爷虽说下了命令每家医堂必要出一半的大夫,可众人全都怕死,因此送去交差的,大多全都是医术造诣平平的人,还有未出师的徒弟。
个顶个诚惶诚恐,全然是在赶鸭子上架。
殿中,共有30个大夫,当中包含部分军医。
黑爵爷从房后出,站在上首,看见庄小兰,他轻轻一怔。
他以为救世堂中会送出另一个大夫,没料到她亲自来了。
自然,和他同样惊异的,还是房中其他人。
“参见爵爷!”
众大夫齐齐向黑爵爷行礼。
“众大夫请起!”
待众人起背后,黑爵爷才落坐。
“这次的疫情众人该是已听闻了,伤寒,乃大疫,不但我方兵士死伤惨重,对边的大理也一样。
要是再不加以克制,只恐会传染至寻常平头百姓,诸位大夫,你们对此疫病有何看法?”
这儿的人近乎全都是赶鸭子上架的,全都是抱着九死一生的心思来的,可以有什么看法?
黑爵爷问出话后,个顶个都低头。
惟独庄小兰站出,轻轻屈膝,清亮的声音在静的落针可闻的大殿中传来,犹若天籁。
“爵爷,我有法子,已制做出一套防治方案,只须众人可以全力配合,我可以把疫病克制在兵营当中,而且死亡人数克制在患病者的百分之十以下。”
要不是这儿已有好多重患者者,她能克制在百分之一以下。
可以治?还可以克制疫病漫延,还可以克制死亡人数在患病者的百分之十以下?是患病者呀,不是总人数,她要做甚?
庄小兰的话一落,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这群体里唯有的女大夫身上。
众人表情复杂,有惊异,有嘲笑的,有猜疑的,有同情的,也有什么全都有的,就是没人相信的。
“庄大夫!”
高坐上的黑爵爷忽然说:
“我知你才情绝佳,医术造诣也不差,可这病症乃是大疫,我不求可以治愈此病疫,只求可以克制住病疫漫延,不要死伤过多无辜。”
庄小兰表情不变,再一拱手,说:
“要是爵爷不信,我能立军令状。”
众人一怔,随即又睁大了眼惊异的看着她。
她想什么来着?立军令状?
她小小年龄,知道什么是军令状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