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宥这个样子,三殿下不能再留了。
“是!”李青河起身,出去吩咐了。
水溶垂眸,“多有得罪,还望见谅。”
黄院判看了看他,长叹一口气:“你也算给我提了个醒,回头见到圣上,我也有个准备…”
只怕比你更想杀了我。
“其实,当初他偷你那朵花,是我怂恿的,当时就在你家墙头接应呢。”水溶突然道。
“这我倒是真没想到。”黄院判笑了笑。
“我如今园子里,还有一株上百年的何首乌,回头你们再去偷罢。”
水溶笑了:“你府里连个正经侍卫都没有,我们那不叫偷,那叫抢。”
“都可。”
两人同时看向林宥。
再次双双沉默。
“西宁王府的香炉和花,我怕挪动会有不妥,只能送你去仔细查看,看看有无不妥。如今让人好生看管着了。”
水溶信不过御林军,派了自己的人去守着了。
“嗯,如此,我得先进宫一趟。”
“我派人送你。”
李青河回来后,黄院判已经走了。
“给黄院判收拾一下东厢房。”水溶道。
“是!已经在收拾了!”
水溶微微点头。
屋子里只有他们了,水溶身子放松,他用右手撑着额头,言语缓慢:
“你们侍卫可够?他是不是打发了那个木头脸走了?你又这么半死不活的,从我那里调两队人来给你,他醒来之前,你们这里一只鸟都别飞过去。”
“我们今日没有检查盛国公的尸体,我总觉得哪里不对。你明儿去庆国公府,找陈逸,把你知道的,来龙去脉,同他说一说。”
“王爷是觉得,这事就归大理寺管了?”
“不,大抵是三司会审。”
“西宁老太妃,也死了。”
李青河犹豫了下,小声道:“王爷,里头的人,怎么死的?周绪,是匕首封喉,那种血线,太利落,得是…”
得是极锋利的匕首才行。
水溶抬眼:“都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