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点小伤何须上药。
她眨眨眼扯着他的手臂晃。
“便算我昨晚一时情急,夫君就别和我计较了。”
瞥见她眼中一丝不明显的紧张,谢宴冷哼一声。
昨晚下嘴的时候毫不留情,睡觉时更恨不能贴去墙上睡,今儿知道近他了?
“做什么?”
好歹没再冷着脸,苏皎笑眯眯地贴在他身上。
“想出宫。”
“去凤仪宫禀给皇……”
“想晚上偷偷出宫。”
苏皎打断了他的话,正色道。
时隔多天第一回出去,苏皎连脚步也轻快了不少,谢宴在她身侧不紧不慢地走着,一时夫妻两人的步调竟格外一致。
已是晚间,永宁殿离得冷宫最近,到了墙沿前,苏皎乖乖地跑到了谢宴怀里,由着对方抱起自己,在夜色里掠出高墙。
苏母的陵墓离皇宫不近,将近小半个时辰,两人才到了陵墓前。
漆黑的夜色掩盖了细微的动静,她凑着月光拜过苏母后,蹲在了墓碑前。
才下了雨,掩盖了泥土松动过的痕迹,长翊在身后开口。
“大昭时下亲眷入殓,大多将墓碑垒的高一些,据闻如此方能彰显人死后的地位与陪葬东西之多,苏夫人入殓之日,陵墓亦是垒的极高,后来属下再来探的时候,正巧见苏公子与一帮人抬着什么从此处离开,再一进来,便见这土有动过的痕迹了。”
苏皎还没来得及说话,目光落在陵墓前,却骤然顿住。
陵墓前的地上触手滚烫,半空中还漂浮着几张飞起的黄裱纸,这是……
苏皎忽然站了起来四下望去。
周围安安静静的,苏家的陵园也是素来有人看管的,未到头七,不该有人来此才是。
“你……”
耳边风声微动,谢宴手忽然从旁边折了一条柳枝化作掌风打了出去,眼神冷厉。
“出来!”
柳枝朝着暗处打去,听得有人痛苦地闷哼了一声,苏皎顿时往那处跑去。
“过来。”
谢宴眼疾手快地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,长翊更是手持长剑先探了过去。
陵墓后面的一处草丛中,火盆里还没烧完的纸被风吹起,有一人蜷缩在一旁,露出一双惊恐的眼。
这人蓬头垢面,手软绵绵地搭在地上,瞧见她的刹那惊恐变成了激动,舌头呜咽地往她的方向扑来。
“大胆——”
“桂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