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御前公公等在门外了。”
谢宴默了片刻,从她身上抽开,一言不发地给她拢好了衣衫。
苏皎略避开了他的动作,垂头去系衣带。
瞧着他从身前远去,心中才算松了一口气,抬手抹了一把眼泪。
并非她真心怕他,而是前世那些为数不多的情事里,他实在没给她留下好印象。
这位皇帝陛下,人长得好看,浑身有使不完的劲,偏生……活儿实在差。
每回都能将她折腾的满身痕迹,一夜还能叫好几回水。
方才的阵仗实在让她害怕,便借势哭了两声,却没想真将人哭走了。
屋内只剩下她一个,苏皎拢好了衣衫慢吞吞地绞着头发,屋外,谢宴踏出门槛,脸比漆黑的夜色更沉。
这夜苏皎睡到半夜才觉得身边躺回了个人,他刻意隔开了些距离,她也悄悄往里侧挪了挪,一夜相安无事。
第二天一早,门外送来了早膳。
也许是昨儿晚上的事使他们嗅到了不一样的气息,今日总算不是清粥咸菜了,夫妻两
人将早膳用罢。苏皎隔着半张桌子的距离挪到谢宴跟前。
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,谢宴犹若不觉。
“殿下。”
好歹有求于人,苏皎起初客客气气。
身旁的人将瓷碗里的粥一饮而尽,似是未曾听到她的话。
等了一会,苏皎又扯他。
“谢宴。”
他依旧没答,衣袖从她手中被抽走,人似是要往外了。
她顿时便急了,追了两步上前。
“总不能因为昨晚的事你便打算不理我了?”
谢宴扬眉看她,撩开衣袖,露出被她咬出血的小臂。
“是说这么?”
上面的痕迹还没消散,顿时使她想起昨晚的情形闹了个红脸。
谢宴静静看着她,似是在等她的反应。
苏皎眼珠一转,当即抱着他的手臂讨巧地笑了笑。
“怎的伤这么重,可别使殿下疼着了,我这就取药来。”
她说着退开两步似要离开,余光却一直观察着谢宴的反应。
他动也未动地任她走,苏皎走了两步又退回来,叹了口气。
这点小伤何须上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