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说是表弟,就算是父子,为了那个宝座也得打个你死我活。”向承犹豫了一下,“此事……要不你回娘家问问?”
“问什么?”
“丈人执掌太常寺,消息会更灵通些,问问丈人,此事咱们该……如何应对。”
李萱见丈夫目光闪烁,心中一紧,“夫君可是答应了别人什么?”
“哪里答应了什么!”向承开始漱口。
李萱对枕边人何等熟悉,见状就知晓他是心虚了。
为何心虚?
——问丈人,消息灵通,如何应对……
这是……
“夫君这是为别人打探消息吗?”李萱脱口而出。
噗!
向承一口漱口水喷出来,怒目而视,“你这个女人,能不能让人好生洗漱?”
每当向承心虚时,总是会色厉内荏的呵斥她。
李萱觉得心中发冷,“夫君,你……”
“我饿了。”
向承拂袖而去。
李萱呆立原地,不知过了多久,有人叫吃饭,她这才缓缓进了饭堂。
吃饭时,气氛有些凝滞。
向家是官宦之家,吃饭时规矩大,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不少。
但如今多了个孙女儿,吃饭时总是要叫嚷几句,或是哭一嗓子,于是规矩不破自破。
公公向佑缓缓吃着早饭,这时孙女儿不耐烦,哭了起来。
往日向佑见状会笑眯眯的哄哄孩子,甚至会抱着她,亲手喂食。
“吵得很!”向佑蹙眉道。
李萱赶紧接过孩子,抱着她出去哄。
她站在门外,听着婆婆陈氏用那有些尖刻的声音说:“大郎如今在户部数年未曾升迁,夫君总得想想法子才是。”
向承在户部数年,却一直是检校。他能力不算出众,是公认的平庸之辈。另一方面,向佑这几年为了升迁和人争斗的厉害。城门失火殃及池鱼,对手施压,把向承牢牢的按在了检校的官职上。
夫妻新婚没多久,向承就隐晦暗示李萱去寻蒋庆之帮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