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经的斜刘海小伙子俨然成熟了,一步步的走在成为教练员的路上。
我待在病房里也没啥事,溜达着送乾安下楼。
难得双腿轻盈,送走乾安我还去医院的花园里转了转。
回来时我捡了一枝不知被谁撅折又扔在路边的桃花,哼着歌顺着走廊朝病房走去。
眼一抬的功夫,只感流年不利,怕啥来啥!
孟钦居然从走廊最里端的一间病房里出来。
看起来他像是刚探望完病患,身后还跟着裴冬齐。
我看了眼在病房门口和孟钦道别的老妇人,认出来她是孟钦导师余教授的妻子。
五年前她还专门找我谈过话,对我的意见很大。
思维闪动间,我立马明白过来余教授是住在里面的病房!
妈爷子诶!
这什么点子!
余教授竟然住在我隔壁!
我突然没勇气朝自己病房走了!
几乎想都没想的,我随即竖起桃花枝挡脸,转身就要离开,谁料裴冬齐的声音响起,“谢小姐!”
奶奶的,他眼神倒是好使的很。
我僵僵的转回身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向那位不熟的老同学,“呀!裴冬齐!好巧!”
孟钦没什么表情的看了我一眼。
那眸底的疏离和我梦里的那句‘我怕你不要我’形成了鲜明对比。
我说不上自己哪里发起堵,靠着墙边也没再动。
低着眼,没多会儿就看到孟钦站在我身前的长腿。
黑色的西裤跟我手里的桃花旋即又有了强烈的色彩反差。
突然发现,好像自从孟钦回来,我就没见他穿过浅色衣物。
西服是黑的,连衬衫都是黑色。
衬托的他格外冷漠,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。
感受着落在头顶的视线,我挤出个死动静,“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