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庆东听来,满腹怒火。
好一会儿方才平静,冷声问起来,“贺疆那个废物,也能坏了金拂云的清白?”
春哥眉头一挑,面上全是顽皮。
“我的爷,您是不知,安王妃刚踏进映雪阁的院落,二人还正在酣畅淋漓之时,淫贱之音污了好些人的耳朵。不过小的去晚了,不曾听到。”
“这事儿,一定闹得很大。”
春哥重重点头,“那可不?二公子啊,只怕菜市场砍头,都没这么个热闹。”
春哥扒着手指,把要紧的女眷,一一指了出来。
“金家这位姑奶奶可真厉害,让丫鬟躲在院外,大喊一声,四少夫人在内私会外男,引得众人入了门,方才知晓里头之人不是少夫人。我呸!”
“金家,越活越过去了。”
秦庆东听完,本要披衣出门,春哥赶紧拦住,“这会子您要往哪里去,还在宵禁呢!”
“去寻母亲,亦或是大嫂。”
噗!
“老夫人今日里受了冻,又遭了惊吓,晚间回来就身子不适,这会子夜半三更的,您过去叨扰不合适。至于大夫人……,今儿大爷都在不府上——”
您个小叔子,哪有半夜上门跟嫂子说话的道理。
“观舟只怕是挨了道……”
春哥倒是老神在在,“您放心,四公子接了少夫人提前走,若说没吃亏,倒也不太可能,但应当不碍事儿。”
至少人是没事儿的。
秦庆东思来想去,再是睡不着,天刚亮,就往老夫人房里去,老夫人天亮前又起了高热,丫鬟们正在喂药。
一见他急匆匆入内,方知有事儿。
老夫人意识清明,但浑身难受,拉着秦庆东嘱咐几句之后,不等秦庆东禀来,已率先吩咐,“你莫要耽误,往公府走一趟,为娘的挂心观舟,一夜难眠,若不得个好信儿,这病也养不踏实。”
“……是,母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