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少扬想来想去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能去送拍?”
他狐疑。
富泱义正言辞,“我是个正经生意人,怎么能沦落到把自己的东西送到拍卖场去卖呢?大家都会怀疑不对劲的,他们都知道我卖东西根本无需来拍卖场。”
好像有点道理。
申少扬半信半疑,总觉得有点不对劲,但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想坑我?”
他嘀咕。
富泱回以真诚的目光,“怎么会呢?申老板,别这么多疑啊。”
曲砚浓大约猜出一点真相。
这种荤素不忌的拍卖场,大约会有一点上古遗风,更别提知梦斋的主人疑似檀问枢这个老牌魔君,拍卖场的规矩,大概和她从前当魔修时无限靠拢。
对于来历不明的各方来客,拍卖场自有一套下马威。
富泱作为掮客陪同,还是作为卖主上门,所受到的待遇可是截然不同的。
这个沉重的“见面礼”,就这样被他很有友谊地转赠给了申少扬。
曲仙君一向对热闹来者不拒,“一起去吧。”
但,“这次就由申少扬做卖主,我们都是他的随从,陪他一起去。”
申少扬差点跳起来,“你们?是……我的随从?”
仙君,这比之前叫“檀师姐”更夸张了啊喂!
卫朝荣已利落起身。
“不是吧,前辈?”
申少扬声调都变了。
卫朝荣已跟在曲砚浓身后出了门。
曲砚浓不是很想搭理这人。
每次被她问到关键问题,他都只会装哑巴,再用一副很沉默的模样凝望她,似乎有无限浓愁隐痛。
她懒得说话,又懒得看他,卫朝荣默默无言许久,没话找话,“知梦斋若是檀问枢所建,那拍卖场的规矩应当与魔域相差仿佛。”
语调寒峭低沉,仿佛认真分析的样子。
曲砚浓不感兴趣地哼了一声,“嗯。”
卫朝荣默然。
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情。
“檀问枢能活下来,定然与季颂危有关系,这知梦斋只怕也是季颂危的别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