穿过三层天花板时,宋悦笙恰好看见司述的助理带着医生匆匆赶来,白大褂在走廊灯光下格外刺眼。
“该不会要直接火化吧?”她急了,“我还没看着沈知让先死呢!”
可当宋悦笙冲回套房时,只有凌乱的床单和那条被遗落的领带,证明这里曾有过一场荒诞的对峙。
她身体呢?
那么大的身体去哪儿了?
宋悦笙绕着房间飘了一圈,突然听到什么声音,猛地冲向浴室。
镜子里,司述正抱着她的“尸体”坐在浴缸里。温热的水流漫过她苍白的肌肤,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的长发,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。
“醒醒……”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,“求你了……”
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。
——谁会对一个“尸体”看得像情人一样?
宋悦笙的灵魂回到身体的瞬间,开口第一句话就是:“你是不是有病?”
司述的瞳孔骤然收缩,手臂猛地收紧,仿佛怕她化作泡沫消失。
下一秒,他低头狠狠咬在她肩上,牙齿陷入肌肤的痛感让宋悦笙倒吸一口冷气。
“嘶——“宋悦笙手肘重重击在他胸口,水花四溅中挣脱他的怀抱。浴巾裹住身体的瞬间,身后传来低沉的笑声。
宋悦笙透过雾气朦胧的镜子,看见司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。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,他拿起毛巾从背后环住她,指尖抚过她颈侧跳动的脉搏。
”下次再装死害我担心……”在她耳边轻语,镜中倒映出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收紧,“我就先杀了你,再自杀。”
门外助理的敲门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:“先生,急诊医生到了。”
司述若无其事地擦着她的湿发:“先去医院好好检查。”
宋悦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
她转身戳着他胸口:“除非我死,你带着我的尸体去,否则绝不去医院。”
“宋悦笙!”司述猛地将她抱上大理石台面,“你他妈不提‘死’字会死吗?”
认识她以来,被戒掉的脏话全回来了。
这女人偏偏不当回事!
“哦。”她平静地闭上眼睛,灵魂开始抽离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