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招待所的服务员说严大小姐已经走了,一大早就坐小火车走了。
走的时候眼睛有些肿,显然后面又哭了,但精神头还好,还给严雪留了一封信。
“我估计你还会过来看我的情况,毕竟你那么好,又不是祁放那家伙。”
一开头就是拉踩,哪怕误会已经解开了,一提到祁放,大小姐还是没什么好气,就跟祁放提到她一样。
也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天生气场不合,反正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,就这以前还是未婚夫妻。
严雪继续往下看,后面倒是没再提祁放了,而是让严雪放心,她自己能想得开。
“你说得对,还好我没嫁给他。我还年轻,也不是非得嫁人,干点什么不行,你那个试点不就搞得挺好的。”
这大小姐还知道她搞的试点呢,估计是看到招待所前台墙上那张报纸了。
没错,招待所前台墙上也贴了张省报,生怕有外地人来了,不知道他们林场有人登过报。
严雪一开始走到哪都能看到自己的脸,还有那么点羞耻,后来看习惯了,已经能假装那上面不是自己和祁放。
严大小姐自动忽略了还有祁放,把严雪吹了一通,最后又郑重地落下一句谢谢。
这句谢谢大概也只有严雪能看懂了,对于严大小姐来说,离开吴行德,才是真正改变了梦里的命运。
以后一个人也罢,再找个伴也罢,都不会再像原书中,付出一切还惨遭背叛牵连。
严大小姐走后没多久,试点进入秋耳的采收阶段,接着十月份停止采收,十一月份木耳全部售罄。
郎书记又带着钱和账去局里汇报成绩的时候,瞿明理都意外了下,“今年也这么早?”
听说木耳第二年才是丰收期,今年金川林场又新种了一批,产量照比去年少说得翻倍,他还以为怎么也得等等。
郎书记一听就笑开了,“没办法,下面年轻人能干,才进十一月就卖得差不多了,还差点没够卖。”
估计是真卖得不错,人都有些飘了,瞿明理听着,也有些忍俊不禁。
不过接过账目一看,还真是成绩喜人,瞿明理直接把局里的会计叫过来,当场入了账。
会计又赶紧把钱存进银行,存完回来,才有人跟他打听,“听说金川林场来报账了,今年多少?”
“金川林场来报账了?”
也有人消息不是那么灵通,“他们今年东西不好卖吧,这才几月份?”
金川林场卖菌种这个事,局里很多人其实并不看好。
毕竟多一个林场种就等于多一个竞争对手,何况是一下子多了六个。
但想想刘局长当时那么说,金川林场不卖也得卖,众人又有些同情他们,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。
但别管同情还是幸灾乐祸,有一点是共识,金川林场今年的木耳肯定要不好卖了。
结果竟然有人说金川林场今年又十一月份就来报账了,会计也同意地点头。
这人着实意外了,“真来报了?报了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