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他找了这么个老婆,这么个大舅哥,再想分割就难了,简直是在自掘坟墓。
祁放却低眸望着她,“确实,但要换了是你,肯定不是她这样。”
竟然答的她之前的话题。
这让严雪愣了一下,“你怎么就知道换了是我,不会变成她这样?”
“你从来就不是等别人安排的性子。”
祁放回答得毫不迟疑。
从他们结婚,她两个半缸酒灌倒于勇志,他就看出来了。
她那么聪明,哪可能看不出他让刘卫国出去,肯定是有准备,可还是选择自己解决。
虽然有时候他也希望她别那么逞强,别那么累,但她的确永远都不可能让自己过成严大小姐那样。
这么想着,他又放轻声,帮她理了理鬓角的发,“下次我不会了。”
让她在家里一无所知地等,一无所知地担心,估计比直面危险和困难还让她难受。
严雪反应了下,才从男人眼神里读出他说的是什么,“要还有下次,我也不只是生气了。”
她讨厌为了同样的事反复争吵,更不喜欢嘴上都答应了要改,以后该怎样还是怎样。
那会让她感觉自己没有被尊重,感觉跟对方说的所有话都是在浪费时间。
祁放知道她没有说假话,更知道日子如果过不下去,她是真的有决心也有能力离婚的。
“不会了。”
他吻吻她额头,又轻点过她鼻尖,落在她唇上,“以后都听你的。”
这个吻很轻很柔,那话语更是含在唇齿间,带着点缱绻低语的味道。
自从有了小肥仔,两口子连温习旧功课解锁新知识都得偷偷的,倒少能有这样的吻,严雪踮了踮脚。
然后她就听到身后有小肥仔啊啊的声音越靠越近,显然是在太姥姥那屋待够了,想回来了。
都没等严雪反应,男人长腿迈前一步,直接将还留有条缝的房门彻底关上了。
接着他就将她转了个身,低下头与她继续,“不用管他。”
显然是在说他儿子。
严雪很清晰地听到小肥仔啊了一声,对着他们这屋突然就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。
二老太太脚步也顿了下,接着又往回去了,“你爸爸妈妈还没说完,太姥姥再陪你玩一会儿。”
然后又是一串啊啊啊,反正祁放低着桃花眼靠在房门上,表示说的什么完全听不懂。
一下子接收到太多信息,严雪怕严大小姐调节不过来,第二天还又去招待所看了看对方的情况。
结果招待所的服务员说严大小姐已经走了,一大早就坐小火车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