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意是恭维,但显然没有恭维到点子上,祁放当时就看了他一眼,不说话了。
回到家严继刚正在给新发的书写名字,小少年才返了校回来,很快就要是小学三年级的学生了。
见到他严继刚很高兴,热烈地表示了欢迎,然后问他下回什么时候走,能在家待几天……
祁放当时就顿了下,然后才摸摸小舅子的头,“这回不走了。”
严雪月份大了,现在没什么比她和孩子更重要。
而且严雪现在还住在二老太太那屋呢,总不能孩子都生了,人还没回来吧?
刚想到严雪,严雪就回来了,娇娇小小一只,一只手还轻轻扶着腰。
她最近又圆润了一点,巴掌大一张小脸上只剩个下巴尖尖,整个人看着都有种柔美的味道。
祁放立马过去扶了人,没等严雪问就主动交代:“这回不走了,在家陪你和孩子。”
严雪也就没说什么,将手里一封信递给他,“刚碰到徐厂长,徐厂长给我的,说是邮到了小修厂。”
祁放接了过来,但没急着看,等严雪进屋在炕上坐下,才扫了眼信封。
是个全然陌生的地址,全然陌生的名字,一般会写信给祁放的人也都会直接寄到家里,寄到小修厂的并不多见。
祁放低眸拆开,刚看了几行神色就淡下来,将信递给严雪,“你也看看吧。”
严雪刚在想什么信还要给自己看,眼睛已经扫到了上面的内容,“吴行德写的?”
“八成是。”
祁放唇角有嘲讽的弧度,“有话不敢直接说,还弄了个假地址、假名字。”
“那看来他处境不太好啊。”
严雪看看还在屋里的严继刚,最后还是拿着信起身,去了自己那屋。
这回屋里只剩下夫妻俩,她才将信展开,继续看下去,“他说林教授跟研究所说他手里有你老师的笔记?”
“嗯,我跟林教授说的。”
祁放道,话到这里又看一眼严雪,“当时你还在生气。”
当时严雪的确还在生气,除了在外人面前,几乎不和祁放说话。
这些天虽然会说话了,但祁放也出了几次差,两人一直没什么机会提这事。
她也就没再说什么,继续低头看信,发现吴行德还真是处境不太好,这封信都算得上无能狂怒了。
当然他也不能说自己过得不好,通篇都在嘲讽林教授,嘲讽祁放和苏常青、魏淑娴。
说林教授螺丝拧久了,脑子都拧废了,别人说什么都信,还真以为自己多有本事。
显然林教授把笔记的事报给研究所后,和他算是撕破脸了,还没讨到什么便宜。
但他办事不力,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还把东西藏着,研究所估计对他也很是不满。不然他也不会写这封信过来,还表示是他高看苏常青了,估计苏常青根本就没研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