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就又听孙鹏春问严雪:“严同志也是结了婚的人,应该能理解吧?”
本意是给赵国全帮腔,毕竟郎月娥看着可比她这个朋友好对付多了。
结果话刚说完,祁放目光又盯在了他的背上。
这还是个双人相亲,他们来之前就没打听打听,他还没死呢。
那目光如有实质,孙鹏春隐约察觉,下意识回过头,差点被吓了一跳。
刚从门外进来的男人相貌英俊气质优越,就是看人的眼神太冷了,像要把人盯穿似的。
他下意识心里就一虚,想一想又觉得不对,他不认识这人啊。
孙鹏春这一回头,郎月娥和严雪也注意到了,郎月娥还下意识看了眼严雪,猜测是来找她的。
严雪也这么以为,刚想起身,那边男人和她对视上一瞬,竟然转开视线,检查起了旁边的乒乓球桌。
场里这个俱乐部是前几年义务劳动建的,用以给场里职工休闲娱乐,他们坐这片阅报区旁边就有两个乒乓球桌。
但这男人学的是机械工程吧?乒乓球桌一个木质的东西,也用他检查?
严雪有些无语,对面孙鹏春也显然被闪了下,检查乒乓球桌盯着他看干嘛?他脸上又没有球桌。
见郎月娥又朝自己这边望来,严雪干脆按了按郎月娥的手,表示不用搭理。
两边继续相亲,赵国全又提了自己的第二个想法,“你结过婚这事,我希望能瞒着我家里,我妈是老思想,我怕她没法接受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旁边乒乓球桌“砰”地发出一声巨响,差点吓得他把自己的舌头咬到。
赵国全蹙眉看去,发现年轻男人正抬了球桌检查球桌下面,见震起一地尘灰,还往后退了退。
他忍不住问对方:“你能不能小点儿声?”
剩下几人也全都看了过去,尤其是严雪。
祁放一对上严雪的视线,动作立马放轻了,就是桃花眼垂着,看起来总好像透着那么点委屈。
就他这双眼睛最犯规,严雪没再看,问起赵国全:“赵同志是在采伐队上班吧,哪个岗位?”
没道理对方左一个条件右一个条件,却不说说自己的情况,工作岗位可是和工资评级相关的。
听她问,祁放那目光立马盯了过去,赵国全也顿了顿,“我目前在清林。”
并不是什么好岗位,活又累工资又低,金川林场清林的工作都是包给家属队的。
孙鹏春也知道,帮着赵国全解释:“其实国全哥这人手挺巧的,能力也有,油锯、拖拉机都会用,东西也会修。就是运气不好,上面没人,也没碰上你们林场祁放那么好的机会。”
这还是个知道祁放的,也是,祁放这一年又是修集材50又是改拖拉机,这两人今天过来走的还是新修的那条路。
就是当着本人的面提起来,郎月娥总忍不住要往祁放那边看,赵国全倒是没注意,“也是祁放有本事。”
“他那也是有人提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