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得花多长时间?上次他们一路走一路留心,才只捡到十几个。
祁放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,听她这么说,一顿,“明年我想办法去邻省给你买。”
“我又不是非得吃这个。”
严雪有些无语。
但心里那点别扭归别扭,人家既然连赔礼都送了,她也不想揪着没完,毕竟她也觉得自己那气生得有点不像自己。
就是到底还别扭着,那天的事她没有提,也不想问,只和男人把蚕茧拆了,准备当天就吃。
这都四月底了,再不吃,茧蛹该变成飞蛾了。
这回下锅煮,用油煸,一切都很顺利,不多会儿诱人的香气就飘满了不大的一间半土屋。
严雪将东西从滋滋作响的锅里盛出来,装了满满一大盘,祁放接过去刚要端上桌,有人闻着味儿来了,“弄啥呢这么香?”
严雪还没转过身,面朝着门这边的祁放已经一眼扫过去,当时就把来人钉在了那。
“咋啦?我来的不是时候啦?”
刘卫国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门里,看看屋里的两人,也没看出什么不对的气氛。
“没,你来的正是时候。”
严雪笑,“每回我一做点好吃的,你都能赶上。”
听她这么说,刘卫国可就反应过来了,瞅了祁放一眼,“那我先假装没来过,过一会儿再来?”
说着作势要退出去。
显然这就是做做样子,没想到祁放竟然淡声道:“也行。”
刘卫国当时就停在了那,弄得严雪差点笑出声。
“行了,你别逗他了。”
她推推男人。
祁放低眸看了眼按在自己腰间那只小手,没再说什么,端着盘子进去了。
刘卫国这才把门外那只脚也迈进来,还提进来一个铁皮桶,“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抠啊,这结了婚是咋了?”
“他逗你玩呢。”
严雪帮男人解释。
刘卫国却哼哼着不信,“快拉倒吧,他宁愿自己吃撑着,也不带给人一口的。”
人进来,严雪才看清桶里竟然全是鱼。刘卫国还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,身后跟着脸上红扑扑、眼睛还在发亮的周文慧。
严雪一下子就懂了,这货八成是带着对象去展现自己的长项去了,“你们去河里钓鱼了?”
“不是钓的,下坞子坞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