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放立马自觉拿过扫帚,把地给扫了,该丢的丢,该拿去喂鸡的拿去喂鸡。
严雪没等他,自己先进屋放下菜,开始洗手。
不多会儿祁放进来,见她洗手也过来洗,用她洗剩下的水,抹她刚抹过的香皂。
其实以前也不是没一起洗过,毕竟家里就这一个脸盆,又大。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静了,严雪又开始有些觉得别扭。
这让严雪加快了洗手的速度,正要甩甩水去拿毛巾擦,指尖突然被人捉住。
祁放的手很大,结婚那天穿鞋时严雪就发现了。
不仅大,手指还修长有力,覆着一层薄薄的皮肉,显得骨节分明。
此刻他只是轻轻一拢,她的小手就几乎全被拢了进去,隔着湿滑的水液还能感受到他指腹的薄茧。
严雪下意识抽了下,立即被整个儿抓紧,男人手上还有没洗净的香皂呢,竟然也能抓得住。
她不由抬起眼去看男人,看得男人顿了顿,拿过香皂在她手上又抹了一遍,“有泥。”
“好像我自己就不知道有泥,没洗干净似的。”
严雪还是抽了出来。
这要是以往,祁放肯定就算了,毕竟以他的性子,本来也不像会主动去抓人手的。结果他竟然又握了上来,两只手都握了上来,低声,“我说错了,我说错了还不行吗?”
也不知道是在说刚刚那句“有泥”,还是前几天惹得严雪生气那些话。
而且这两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?
好像那天晚上碰到刘卫国,听刘卫国哄周文慧的时候说过来着……
就是他这么张冷淡的俊脸,再配上个冷淡的语气,怎么听怎么让严雪怀疑自己其实是听错了。
严雪忍不住再次抬眼打量对方,男人没看她,倒是垂眸帮她洗手洗得认真,洗完还拿过毛巾给她擦干。
这服务可真到位,除了小时候和摔破头躺在炕上那几个月,严雪还没被人这么伺候过。
大概祁放也没这么伺候过别人,掀眸看她一眼,又落下,“我给你带了点东西。”
这怎么这么像继刚做错了事怕她责怪,看着脸色讨好她的样子呢?
严雪挑挑眉,男人已经走进屋,把她当初带到山上那个布兜打开。
和她带去的时候一样满,不同的是里面的吃的已经都被换成了蚕茧,密密麻麻,比他们上次捡到的多多了。
严雪忍不住多看了男人一眼,“你不会把附近几个山头的蚕一锅端了吧?”
祁放竟然神色一顿。
“还真一锅端了?”
严雪睁圆了一双大眼。
这得花多长时间?上次他们一路走一路留心,才只捡到十几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