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怪我从来只觉她还小,以前也是想着给她招婿,所以未曾教导她该如何守礼守矩。现我已将她约束在家,来日也会专门请嬷嬷教导她,断不让她再出现这般的过错。”
阿塔海顿时窘得脸膛黑红。说来这事他也有错,不该偷偷找人家妹妹说话,此事做的很是不地道。
“是我的错,你莫怪她,她……”
“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,多学些礼仪规矩、管家技能,毕竟深门大院里的讲究多。如此来日她也好管理好内宅,让夫婿只管在朝堂拼前程,不必有后顾之忧。”
陈今昭再次端起酒盏,“姑娘大了有自己的想法,我身为哥哥也只能成全。海兄前程大好,人也威武仗义,来日必有贤妻相伴。此桩小事,还万望你忘了罢,就权当是过眼云烟,莫要耿耿于怀。”
阿塔海苦笑了下,端起酒杯。
“咱是有些遗憾,不过殿下说的是,咱大丈夫,拿得起放得下!来,饮了这杯酒,往事都过去了!”
陈今昭控制着自个的目光尽量别往旁侧看,举杯与阿塔海碰过,道,“饮尽此杯酒,你我今日一笑泯恩仇。”
“干了!”
“干了!”
亮了杯底,两人笑着重新落座。
主座之人无不欣慰道:“话说开了就好,你二人皆是我看重的心腹爱臣,莫要因小事生了龃龉。”
左右两人或抱拳或拱手应是。
姬寅礼持起了筷,示意,“别光顾着说话吃酒,菜都要凉了,快吃罢。”
珍馐美味,丰盛又可口。
有几道菜做工复杂,材料珍贵,非是清风楼的菜色,明显出自宫中。
阿塔海吃的最为开怀,甩开膀子吃酒用菜,不时大赞这道菜或那道汤味道极好。当然也少不了劝陈今昭喝酒,光吃菜不喝酒有什么趣味。
陈今昭倒是想喝啊,可每每要去摸那酒壶,就能敏锐的感到旁侧扫来的目光。
面对阿塔海的劝酒,她无奈下只能佯醉摆手,示意自己酒量低浅。换来对方好一阵埋怨,道她酒量这般浅,还好意思请他来喝酒。
“诶小陈夫子,我咋听说你白日里跟人打架去了?”
席间,阿塔海突然扯了嗓门问了句,去抓酒壶的同时,牛铃般的两眼上下扫她一番,“你这身板能打赢吗?”
陈今昭刚搁了筷,正拿帕子擦拭唇角,冷不丁听他这般一问,脸色都要僵了。
“我那是去寻人理论去了!”
她不敢朝旁侧看,怒视那一手抓羊蝎子一手抓酒壶的阿塔海,“文臣的事情,你们武官不懂,快吃你的罢。”
阿塔海瞥眼她那单薄的躯膛,撇撇嘴,“说了还不爱听,你也就能跟那弱鸡仔的文官们,打得有来有回了。小陈夫子,你这身子板得练练啊,光长张脸,身子板不够,那可不会讨家里娘子欢心的……”
“吃醉了酒,你净说些浑话。”
声音自主座传来,打断了他的话。姬寅礼搁了筷子,持帕擦着手,笑着扫他一眼,“你倒是像能讨家里娘子喜欢的,但你有吗?”
阿塔海顿觉吃到嘴里的羊肉好噎,甚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