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今昭端茶微笑不语。
都说了要请他喝酒,这话难道她说的还不明白!
姬寅礼从她面上收回目光,凤眸掠过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没过多会,刘顺带着人端着酒菜摆上了桌。
一桌子席面丰盛至极,琉璃壶里的酒汁清澈剔透,自壶口发出清冽的酒香。
陈今昭先行提壶起身,仔细给旁边主座之人斟满酒后,又俯身过去给阿塔海也斟满了酒。
“今日当着殿下的面,我向阿塔海将军郑重赔个不是。”
端起酒盏,她先朝主座人举杯以示敬意,而后对上阿塔海,诚心诚意致歉道,“为我前些时日的鲁莽与不善之言,向将军道歉。确是我的不是,未弄清全貌就下了定论,又因关心则乱,对你持有极大的偏见,暗地里还说了你不少坏话。是我狭隘了,实在惭愧,这杯酒敬上,万望见谅。”
阿塔海瞪起铜铃般的眼,“你竟还背地里说我坏话?”
陈今昭眼睛扫过他钵大的拳头,忙不迭发誓保证,“就说了两句,绝对没有多说!”
阿塔海气的胸膛起伏两瞬,大着嗓门问:“那你都说啥了!”
陈今昭不期对上主座那人似笑非笑的眸光,赶忙将视线移开。
“没,也没说啥,就嘀咕你个头高,身板壮,人不是好惹的,宰人嘎嘎厉害。”
“呃……”阿塔海张嘴呃了半会,摇头,“我不信!你这明明是夸人的话。”
“哦,还有说你性情暴躁。”
“咱们武将谁还没个脾气!没脾气那是孬种,囊囊的狗都看不上他!”
“对对对,是当时我鸡蛋里挑骨头,不讲理了。海兄你大人大量,可莫要与我一般见识。”
阿塔海重重哼了声,举杯起身。
“咱们是有心胸的人,不计较这些小事。”
他轰轰的拍两下胸膛,“不过,以后有啥当咱面说,不许背后嘀咕咱!”
“自是当然!”
陈今昭朝他举杯,“愿以此酒致歉,聊表歉意!”
两人碰杯,饮尽。
不等阿塔海将空酒杯放下,她又提壶给他斟满了酒。
“还有小妹一事,我也想跟海兄一并说清楚,省得你心中存有芥蒂。”
她看向对方在短暂怔住后,又有些不自在的脸膛,坦诚道,“小妹年岁小,不知事,又被家里宠的太过天真,所以处事方面会有不当。与你之事,她并未戏耍之意,只是想法过于幼稚简单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也怪我从来只觉她还小,以前也是想着给她招婿,所以未曾教导她该如何守礼守矩。现我已将她约束在家,来日也会专门请嬷嬷教导她,断不让她再出现这般的过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