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对,王二也是选厂的。你们以前还打过啥交道呗?”
“我上技校那时候接触过,我还在他家住过。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睡席梦思,感觉睡那玩艺儿太难受了,起都起不来。”
“王二还挺高级的,席梦思可得不少钱。这下子再出来估计就得老实了,我听说腿都打折了。”
“打不折。”蒋卫红摇摇头:“当时用的枪没有那么大威力,就是疼,估计得有点骨裂,养一养就好了。
当时他有攻击倾向,打他大腿就是为了让他疼,失去攻击力,也不是故意就是要打折腿,主要是面积大,也是不想打死他。
如果打头和胸腹的话,我也控制不了会打中哪里,很有可能直接就撂那了,回去报告也不好写。”他笑了笑。
“你们也得写报告啊?”
“要写。我们和警察是一样的,就是处置权上有点差别,开枪都要写报告,不过我们要比他们宽松多了,没有那么多道道。”
“警察好像不让随便开枪,管的可严了。”
“是,他们管的比较严,有些方面我都不太理解,我们这边还好,主要是需要保证铁军的安全。这是第一目的。
像刚才,这哥们要是直接拔刀的话,我只能直接击毙他,这屋里环境太复杂了,人也多,不允许考虑太多。”
“你们只要怀疑,或者感觉危险了就可以开枪呗?”赵洋问了一句。
“差不多,主要还是要考虑环境因素。”蒋卫红点了点头。
“我现在老不自由了,”张铁军说:“但凡人多一点的地方他们都不让我去,我在京城都不能逛商场,也就是回来了能松快一些。”
“我也想要这种不自由。”赵洋由心的说了一句。几个人都笑起来。
分局来的有点快。
主要是晚上这边路上就没有车,随便跑,离的也没有多远,七百米的样子。
整个城区是个顺着铁路线的长条型,一共也就一公里出头,宽不到四百米。很小。
实际上中心派出所离的更近,也就是一百多米。
来的是值班副局长,带着分局刑警队几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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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卫红直接把他们堵在了外面没让进来,交待了几句把三个人交给他们带走了。估计这一下子,三年打不住。
前面说过,这个时候劳教还没取消,这个是不需要经过法院审判的,公安机关可以直接裁定,把人往劳教所一送就完事儿。
这玩艺儿不属于违法犯罪,是一种行政处罚,就和现在拘留似的,只不过时间有点长。
实际上就是为了解决社会上闲散人员太多的问题,又不能让他们上学,也没有那么多的工作岗位,那就送去开荒种地呗。
咱们现在所说的基本农田,起码有六七成是这些人用几十年的时间开垦出来的。
“门都不让人进哪?”老板娘感觉有点不太理解。
“不让他们进来是为他们好,”张铁军给她解释了一下:“这样他们写报告就不用带上我,也少点压力。”
“其实咱们这些做小买卖的都得感谢你。”
赵洋笑着说:“你这几年回来这几趟好像都有点事儿,咱们这边现在对社会上这些闲晃的赖子啥的抓的可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