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在哪吃饭?”逛了一大圈,把解放碑这边大部分地方都走了走看了看,连新华书店都没放过,徐熙霞走的都饿了。
“不是说了吃火锅嘛。”
“那就在这吃呗,这,这个啥街来着,里面不就有嘛,好几家呢。”
“吃小天鹅。”
“那里就有,我刚才看见了都。小天鹅火锅,对吧?小天鹅……不是做洗衣机的吗?咱家用的就是这个牌子。”
“对呀,所以他家的东西肯定特别干净。”张铁军就笑。
“又忽悠我。”徐熙霞生气,鼓脸。你家吃的火锅都是全自动甩出来的呗?
“咱们回宾馆边上去吃,家里还有人呢。”张铁军伸手拉着徐熙霞的手,小手冰冰凉:“累不?要不我背你一会儿?”
“不要,你也走了那么多路了。咱们慢慢走。”
“打车吧。”张铁军扭头往马路上找拓儿车。
渝城人说话喜欢说叠词,还喜欢给什么东西起小名儿,出租车因为刚开始都是奥拓,就被叫成拓儿车,而且这一叫就是一辈子。
不管以后出租车怎么换车型换了多少车型,这名字也没能摘掉过。摘不掉的,出租车司机自己也这么喊。
等到两千年以后,全民旅游逐渐成型,渝城本地人就多了个事儿,每天给外地人解释为什么出租车要叫兔儿车(外地人听着就是这个发音)。
哦,还有羊儿车。
解释不清啊,宝批龙是什么龙,麻卖皮是什么皮,幺雷是什么雷,牙刷是什么刷,铲铲是什么铲,毛线是什么线?
到底蜀道山是什么山,莫得披风是什么款式的披风?
完全解释不清。就好像这边的人一听到别人说锤子就会露出神秘的笑容。首先,它肯定是个工具,对吧?
“拓儿车。”张铁军冲着马路上招手。这个年代虽然出租车少,但是打车好打,不是谁都能舍得掏这个钱的。
“啥?啥?啥呀?”徐熙霞一脸懵逼的拽着张铁军手晃,说的啥?
要三辆车才坐得下,张铁军对出租车司机说:“你再去喊两台过来,我们十二个人。”
“要得。老板儿你等哈哈哈。”司机一打轮原地调头就跑了,油门直接踩到底那种。黄色法拉利是有历史的,从这会儿人家就这么开车了。
“他说啥?”徐熙霞又没听懂:“你刚才喊啥?”
其实主要是发音的问题,而且这边的方言语速要比普通话和东北话快一些,于是就听不懂了,从全国来说,东北话的语速是最慢的,也最好听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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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不管东北人去到哪里,都没有什么秘密,说话谁都听得懂,不像南方,谁听谁懵,当面说你点啥都完全听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