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会呀,老大哥,一个会挨着一个会,现在一听会这个字我脑瓜仁都疼,从沈阳开到京城,估计后面还得扩展,西安,成都和渝城是肯定的。”
“我到是想开呢,资格都没有,你就偷着乐去吧你。”
“对了,”张代表拍了下大腿:“铁军的演出经验丰富,来来来,你给张中校讲讲,传授点经验,他头回上电视有点紧张。”
“把观众当萝卜就行了呗。”张铁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:“你站在地垄边上对着萝卜紧张个啥?”
几个人都笑起来,局座有点不好意思起来,抓了抓头:“就是一对着镜头就紧张,控制不住,总想看它。腿都抖。”
没上过舞台,没对着满屋子的观众演出过,没被摄像机怼过脸的人,永远都不会知道那种感觉,想象你都想象不出来。
从舞台上往下看和在舞台下面往上看完全两种感觉,可以说是完全分割的两个世界。
灯光下几台摄像机怼着拍的时候,你想把注意力集中起来都相当难,身体根本就不受控制。
就好像新手司机开车一样,往方向盘后面一坐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突突上了,开始冒汗,那可不是嘴上说的那么轻松。
大放厥词比手划脚指指点点的,往往都是没经历过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明白的。所以才说外行指导内行永远是死路一条。
葛优上大年晚会还紧张呢,那汗哗哗淌,词都忘了。那个时候大脑就是一片空白,四肢和肌肉就已经全部不是自己的了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正式录?”张铁军问了一声。
“后天,刚才试了一下。”刘主任点点头:“小张确实是紧张,得想个办法。”
“扛几台机器过来,除了睡觉就一直跟着他拍,从现在开始一直跟到开录。上厕所别录啊,在外面等着。”
张铁军笑着说:“前后都得有,得让他不管往哪看都是镜头。”
“好使吗?”张代表比较好奇。
“必须的,其实就是一个适应过程,人的适应能力是相当强大的,习惯了就不在意了,就会自动忽略掉,忘了机器的存在。”
“那我今晚就住演播室得了。”局座也笑起来,感觉这个办法到是可以试试。
“那不一样,就是要让你正常活动说话做事的时候,能做到忽略机器,睡觉可不行。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刘主任点了点头:“那就试试。”
张铁军的BB机嗡嗡的震起来,他拿起机器看了看,是一串混乱的字,就像传呼台发错了似的,用汉字组成了一串乱码。
“得了,不能陪诸位前辈唠了,我得走了。”张铁军把乱码删除,歉意的打了个招呼站了起来。
“中午一起吃个饭哪。”张代表看了看时间挽留了一句:“这都马上到饭点了。”
“我也想啊,真不行。”张铁军碰了碰张代表放在桌子上的中南海烟,笑着对刘主任和局座说:“这次就抱歉了啊,下次有机会我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