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案首满怀建功立业的理想,勇于挺身而出,正为要实现匡时济世的抱负。”
“他创造了这么大的功绩,却急流勇退、躬耕田园,难道不是因为官场风波险恶,世俗伪诈污蚀,整个社会腐败黑暗,于是便选择了洁身自好、守道固穷的道路,隐居田园,躬耕自资吗?”
“结庐在人境,表现出杜预心不念名利之场,情不系权贵之门,绝进弃世,超尘脱俗。”
“托意高妙,寄情深远,令人激赏,可谓词彩精拔。”
长安,皇帝阴沉着脸,从宫殿走出,仰望天空。
“作诗?又作诗?”
“这杜预,该死的,这张嘴什么时候能停下来?”
“只要朕给他出个难题,他就作诗,要不就写文章,偏偏这该死的才气世界,每每诗成镇国、文成传天下,天下人立即就能听到,比圣旨好用一万倍。”
皇帝面容扭曲,甚至埋怨到圣元才气世界。
一旁,李泌、范相面面相觑,苦涩而笑。
这也是他们最担心的。
杜预最大的问题,在于他手中有麦克风,不对,是诗词太高妙、词彩精拔,随时随地,诗成镇国、传天下。
对别人,朝廷想要陷害一个人,不要太简单。一个“莫须有”罪名下去,就能网罗罪名,害死忠良。
但杜预不同。
杜预大嗓门、大喇叭、大嘴巴,只要朝廷敢给他一点委屈、扣一点黑帽子,他就马上作诗作文,口诛笔伐,唇剑舌战,跟天下人说个遍。
哪怕深山老林、乡野村妇,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话语权,始终不掌握在朝廷手中。
舆论,被杜预牵着鼻子走。
这不,杜预又开始写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