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洪凤一脸懵逼:“搞事?他又搞什么?”
一股不祥的预感,涌上心头。
这一个月,杜预天天与林星河如胶似漆,闭门谢客,偶尔来田洪凤这里一趟,也绝口不提任何事情。田洪凤以为杜预大登科后小登科,新婚燕尔举案齐眉,也没有多心。
如今才恍然大悟:杜预静悄悄,一定在作妖。
田洪凤匆忙穿上衣衫,与林如海打马冲向杜家。
林如海叫苦道:“也不知道我这位贵婿,脑子进了什么水,竟然要办私塾?”
“啊?”
田洪凤怒目圆睁:“这不对啊?办私塾、办学堂,都归我学政管。必须要报我批准的。他怎么敢违反朝廷律法,擅自就办?”
跟每一个朝代一样,教育乃是一个国家重视的大事。自然不可能想办就办。
学堂、私塾,无论公立私立,都是教育的一部分,归地方学政管理,需要报请批准。学政会派人去审核教师资质、场地、教材,符合要求才会同意。
杜预压根没提起过,属于违规办学,要被坚决取缔的。
田洪凤更怒火中烧。
林如海也连连叹气: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?好不容易女儿嫁出去,总算是个举人,本以为他会好好读书,明年会试摘取功名,女儿也算有个归宿。谁想这杜预不安本分,不好好研究科举文章,取功名,竟然跑去办学?唉,仗着有点天赋,就目中无人,小觑天下英雄?迟早有他苦头吃!”
田洪凤更怒。
两人一个恩师,一个岳父,自然不愿看到杜预少年成名后得意忘形,浪费天赋,最后江郎才尽变成伤仲永第二。
“快去阻止这小子!”
“一日为师终生为父。他没有父亲,你这老师就是他爹,该说要说!该打就打!”
“你这岳父也该说就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