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拿住了东施,就拿捏了欧冶子的唯一软肋。
他不为自己考虑,也要为女儿考虑。
好死不如赖活着。
只要女儿能活下去,至少比当场惨死强。
欧冶子停止对抗,怒发冲冠,立在当场。
钱缪一个手势,越军徐徐后退,让出一大片地。
欧冶子手持湛卢剑,凝视东施,仰天长叹:“东施,真是狡兔死,走狗烹,飞鸟尽,良弓藏。想不到我欧冶子一辈子忠心耿耿,为越王铸剑,最终被灭口,更害了你。我无力救你,只能以命救你。对不起你啊。”
说完,他就要一抹脖子,尸横当场。
钱缪和扶桑和尚,对视一眼,各自大喜。
谁知,就在这档口,一个声音哈哈大笑起来。
响彻诸暨山。
山鸟受惊,纷纷飞起。
月明星稀,乌鹊南飞。
欧冶子停下来,愕然看着杜预。
同样被佛门僧兵、重重包围的杜预。
“你笑什么?”
欧冶子脸色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