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士彟冷笑道:“世事无常,就这么讽刺。若你只是得罪王家,必死无疑,但若真的当街杀了王家之人,反而未必会死。”
“事情越大、罪责越重,越是不容易死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?”武三思激动道。
“我只说一遍。”武士彟淡淡道:“皇帝。”
武三思:“···”
震惊。
但身不由己、陷入沉思。
他眼珠急速转动,终于一拍大腿:“懂了!皇帝苦门阀久矣。王家一手掌控江南赋税,一手掌控江南水师,已经尾大不掉,成为对大唐皇权最大的威胁。杜预杀死王导、贾雨村,且有皇帝【监国布衣】护身符,根本上撼动了王家对江南的掌控。围绕这扬州水师都督之位,王家与皇帝就有一场龙争虎斗!”
“而杜预这把刀,如此锋利,皇帝用着这么好使,岂能轻易放弃?”
“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皇帝为捍卫自己皇权的尊严,自会全力护住杜预。”
“杜预,还真未必会死。”
“我再补充两句。”
武士彟冷笑道:“王家百年世家,树大招风,近年来又吃相难看,手越伸越长,连我荆州的主意也打上了。我大唐士族数百,期盼着王家倒大霉的人,也不在少数。别人不说,我武家就乐见其成,可以联合荆州各家,争一争这扬州水师之位。”
“好!”
武三思两眼放光。
杜预取了王导人头,却没有马上返回滁州。
他乘船东下,绕了一大圈,离开大唐,直奔大宋!
他的目标,是大宋临安(杭州)。
徐士林正在杭州等他,以救其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