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道足足万仞的巨浪,形成了。
这是一个上古巨神!
水神,共工!
犹如共工之怒,怒触不周之山!
共工巨浪,直奔太行山而去!
杜预脚踏龙舟,独立潮头!
仿佛这万仞巨浪,水神共工,恭恭敬敬托举起他的龙舟。
但最搞笑的,竟然是这货还在垂钓。
不知道他要钓什么?
太行山?还是诗僧?还是锦标?
都不是。
杜预垂钓的眼神,无喜无悲,也无风雨,也无晴。
“不,不可能!”
诗僧贯休,浑身冰寒,凝立虚空。
他已经跳崖了。
但跳崖的速度,还不够快。
他如今身体就在太行山与杜预【行路难】凝聚的巨浪之间!
犹如共工怒触不周山时,好死不死恰好挡在路上的一只螳螂。
贯休浑身冰凉,犹如死人。
他俊美的妖僧气质,早已灰飞烟灭,剩下的只有战栗。
天地一粟的战栗!
微不足道、弱不禁风的战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