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还是有些差别的,他拥有着镇北王府的血统,理所应当的继承爷爷的军队和财富,所以才能够收服很多兵卒,打下无数城池。
而西域各部族拥有着从恶劣天气中硬抗出来的兵马,这是他们最大的本钱。
秦钰可以直接统帅各部族的首领,却是无法令底层的将官服从。
耶律洪烈可以听他的,可若是底下的人到了中原,杀红了眼,造成巨大损害,那又怎么办?
若是事成之后,他们学契丹,对洛阳进行三次大屠杀大劫掠,他又有什么阻止措施?
很多秦钰没有考虑到的角度,今天被一个久居深山的老道挑明了。
秦钰醍醐灌顶,眼睛发亮,收起了以往的倨傲,挺直了背部,他紧紧抓住老道的手臂,心砰砰地跳。
“道长所言甚是。”
老道轻轻晃了晃浮尘,满意地点了点头,一个愿意听从比他地位低的上位者,是大夏百姓之福。
见到秦钰这般诚恳地态度,老道声音明朗。
“世子,不若攻下魏王,管控军队,将江南各地的诸侯一扫而净。”
“以江南每年的赋税,养二十万军队,还是轻松的。”
秦钰闻言,眉头一松,忽的一拍手。
“晚辈自当听从道长所言。”
老道轻轻拨弄拂尘,站了起来,一双清亮的眸子注视着秦钰。
“大夏百姓需要一个仁慈的君主,老道在此提前恭贺世子早登大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