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现实的问题又摆在冬冬面前。
就算找到适合的心源,对方是个活人,又怎么可以摘下来植入豆豆的身体?
冬冬内心像有把刀在绞。
“对方是谁?”她觉得呼吸都粗重了,艰难地问。
“是国外一个难民家庭的孩子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,难的并不是距离,只要想得,就算天涯海角,傅司暮都能得到。难得是,现实的取舍。
“对方家庭一共五个孩子,这个孩子排第三,因为是难民,生活条件极差,不止他,全家人都长期生活在饥寒交迫之中,饱受枪林炮弹的摧残。”
冬冬知道傅司暮跟她说这些是为什么。
她颤抖着声音问,“那孩子。。。。。。除了营养不良,现在其它还好吗?”
傅司暮点头。
一瞬间,冬冬陷入天人交战。
她的一个决定,就是决定豆豆的生死。
看出她的挣扎,傅司暮说,“这事交给我来办,你就当不知道。”
为了豆豆,他什么都可以做的。
“不行,我知道你要怎样,但不可以!”
“乔冬冬,那是豆豆,是你儿子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傅司暮也怒了,连名带姓地叫他。
冬冬承受着巨大的煎熬,她眼睛都湿了。
“正因为豆豆是我的儿子,我才比谁都有资格决定这场手术要不要做!而且傅司暮我告诉你,如果你背着我干些什么,就算豆豆真的好起来,我也不会原谅你,这辈子都不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