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岸听宋观舟这么袒护宋幼安,心中生了些不喜,但碍于宋观舟身子还在恢复之中,倒也没多说。
“先查查就是,如若他跟金拂云是一伙儿的,只怕想摘开,也是很难。”
宋观舟抬头,“这事儿……,报官了?”
秦庆东哼笑,“怎么可能?”
眼见宋观舟看了过来,他端着热茶,浅尝一口,“昨儿那样的事儿,安王府必然是入宫与圣上禀了个实在,这都不用告官,圣上自会派人来处理。”
一听这样,宋观舟蹙眉说道,“圣上……,会不会因为忌惮大将军,轻拿轻放?”
“不可能!”
裴岸如实说来,“适才父亲召了我与二郎、表哥往正贤阁,大致说来,此事公府不会作罢。”
秦庆东颔首,“秦家也不会坐视不理。”
宋观舟轻笑感叹,“她最想染指我的四郎,最厌贺疆,命运也算眷恋了我一次。”
说完这话,她打了个哈欠。
众人见状,尤其是秦庆东,起身告辞,“好生歇息吧,其他的事儿你不用操心,交给四郎就是。”
宋观舟颔首,“吃完饭再走呗。”
秦庆东摆手,“母亲与大嫂还等着信儿,如今亲自看你一眼,我回去也能给她们个交代。”
东宫,定然也知晓了。
宋观舟扶额,“昨儿只怕是吓着姨妈和大嫂了,这事儿闹的,唉!”
“你好生养身子,来日里好妥了,我再携你到秦家拜谢姨母与大嫂。”
宋观舟点头应好。
秦庆东同裴岸、许凌白拱手告辞,“熟门熟路,别送了,来日里若有个信儿,及早差人告知我。”
说完,推门而出。
小厨房里,正在吃点心的春哥,听得自家二郎一嗓子嚎叫,提着枣泥烘糕就往嘴里塞,壮姑见状,赶紧叮嘱道,“还烫着呢,你小心些,二郎又不会跑。”
春哥一口热腾腾的烘糕入了嗓子,烫得几乎跳起来。
“多谢壮姑,我去了。”
蹦出门,差点挨了秦庆东一脚,“你倒是舒坦,胡吃海塞的,也就是在韶华苑,若是旁的地儿,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。”
春哥涎着笑意,咽下烘糕之后,抚着发烫胸口,“我的二公子,小的也就在少夫人这里自在些,这里姐姐嫂子的,待小的极好,吃两口怎地了,少夫人也不缺这个。”
哼!
秦庆东紧了紧披风,“行了,回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