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引秀听来,狠狠啐了一口。
“你莫要被骗了,原本我也是这般认为,怕是有人害她,可仔细想来,又觉得要害的话,为何不直接喊她的名头,拐弯抹角的喊老四家的作甚?”
说到这里,萧引秀冷哼一声。
“再是歹毒,也不该如此算计,同为女人,她这会儿也算是自食其果。”
霜月连连点头。
“京城有头有脸的女眷,都看到了,也不知这大姑娘可还活得下去!”
“人多,我也不曾看到,后头听长姐说,好似是清白尽失。”
闺房本来就不大,又是这等的热闹,萧引秀慢了两步,就失了入门的资格。
裴秋芸倒是反应极快,看得明白。
后头离开安王府时,与她细细交代,大致就是宋氏虽不是个好的,可出门在外,一笔写不出两个裴字,名声上头还是要同心协力,莫要自家人疑自家人。
萧引秀再是蠢笨,也知其中深浅。
“长姐放心就是,今儿这脏水,任由他金家还是银家,断然是泼不到公府的。”
莫说裴秋雨还不曾出嫁,就是二房那么些等着明年出阁的姑娘们,任谁也承受不了这淫贱的名声。
幸好啊!
霜月听得萧引秀这么说来,她大着胆子凑到跟前,“夫人,您们赴宴吃白席时,奴在外头听了两耳朵,好似是王妃跟前的丫鬟说道,金家大姑娘衣衫不整,是要撞柱自尽,但没用力气,没死成。”
萧引秀哼了一声,“这淫娃才承欢,就算一心想死,估计也没个力气,何况——”
说到这里,主仆难得和气些。
“她惯常是个厚颜的,比老四家的还厉害。十月那些个流言蜚语,如若是我,早早寻棵歪脖子树吊死了,瞧瞧,人家大姑娘就有这个脸回了溧阳,转身又拖着宏安郡主入京。”
萧引秀啧啧称奇,“宏安郡主听得说晕死在映雪阁,出安王府的大门,都不曾醒来。”
“奴听得下头人说,这大姑娘闹着要死,但郡主是真的不成,出府时一度没进气。”
萧引秀闭目长叹一声。
“幸好裴家不曾着了道,不管这事儿是不是冲着公府来,但老四家的也实在是该吃一堑长一智。”
“奴适才去厨上时,听得说韶华苑上下都闭口不谈,奴还说问那四少夫人可好,却不得半句话。”
萧引秀摆手,“不管如何,今后也该低调做人。她真正是个灾星,往后咱们院子里的人避着点,我也是怕她了,每每一同出行,遮总落不得个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