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说入内,就是寻临山都寻不到,安王爷性情温和,少有与人争执,在朝在野,都有极好的人缘。
因此,前来吊唁之人,比预想之中多了好几倍。
茫茫大雪,铺天盖地落下来,也没阻止大家恭送安王爷最后一程的心。
裴岸盯着内院出来的方向,看到一波又一波的女客,却不见宋观舟踪迹。
他欲要寻人问问,又被刘珂喊住,“老四,快来帮我一把。”
“郡王请吩咐。”
话音未落,刘珂就拉着他躲到一边,“不知哪个龟孙子给老子的脖颈里撒了一把雪,你快给姐夫掏出来。”
啊?
这等离谱!
看着大伙儿都忙着磕头、忙着跪拜,裴岸满脸无语,把手往穿着孝服的刘珂后衣领子里塞了进去……
这等混乱之下,贺疆打算站一会儿就退避三舍,他一个人独立在不远处的回廊下,深色锦袍甚是低调,早些时候帮了世子不少事儿,这会儿出殡,他的身份尴尬,不适往前凑。
忽地,有人从后面拽住了衣袖,“郡王,奴给您送衣物来。”
有些熟悉,但又不似常听到的那个声音,在耳边响起,贺疆心道,不可能吧?
转头看去,只见高挑女子,素衣盘发,轻纱覆半边脸,乖巧立在身后。
“你……”
贺疆蹙眉,“今日里这不是你来的地儿,快些回去。”话虽如此,却瞧着男扮女装的宋幼安,眼眸里升起笑意,“这般打扮,倒是别有风味。”
宋幼安递了衣物给他,“天上突降暴雪,奴怕郡王您冻着,眼巴巴的一人驾车前来,怎地还得不到郡王一声好话?”
说完,扭过半个腰肢。
若说这等风情,真是贺疆无法抵挡的,他左右看来,少有人往这等地儿看去,心痒痒之外,同宋幼安使了个眼色,“你回府上待着,我一会子抽空回来。”
眼中欲望,不言而喻。
宋幼安哼笑,“奴来给您送衣物,也不是图您给的恩宠,这安王府我往日里也来过几次,哼,郡王爷也不用管我,我自管走走。”
“胡闹,今日里王府人来人往,莫要让人看出来。”
嘴上虽这般说来,可眼神里却藏不住的情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