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片刻,方才让楚泽去寻两个腿脚快的,速去城东破庙打探一番情况,只要萧续没在那儿,便是没事。
人走后,屋里突然安静了许多,饶是上官月那般话多的都只是沉默得看着她,面上表情带着些许心疼。
半晌,屋里炭盆里炭火咯吱声不断,气氛实在是沉闷,压得人有些喘不上气。
沈知书盯着上官源看了许久,眸光流转,却像是能参透他的内心一样,她突然开口问:“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。”
上官源手
中动作不停,甚至没有一丝顿感,杯中茶流入口中,清新回甘的气味勉强抑制住他有些发苦的嘴。
“我能有何事瞒着你?”言罢,他突然抬眸迎上了她的目光,没有闪躲,好似目光更为灼灼。
两人目光在半空相汇,一个脸上挂着浅淡的笑,一个面上清冷得不像话,却都像是在不断打探对方的内心。
上官月左瞧瞧右瞧瞧,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好歹,就见她对上官源的表情格外不友好,“你这般盯着姩姩作甚?”
这般义愤填膺气哄哄的样子,像是他占了沈知书便宜一样。
气氛实在说不上好,上官源哑然失笑,心里却默默对自家妹妹道了声谢,若非她方才那句话,恐怕他刚刚就真的忍不住将所有事全盘托出。
时间过得飞快,中途午膳时,厨房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菜端了进来,上官月是吃的开心,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。
他们二人却食之无味,一顿饭吃的也并不算愉快。
期间沈知书时不时望向院子,像是在等那两人的身影,眼中的焦急掩盖不住。
而此时城东破庙,荒无人烟之地,破旧的庙宇没有了别的遮挡,断壁残垣的佛像依旧屹立其中,破损的面容上依然能看出几分慈爱。
外围已经围上了一圈黑衣人,个个手里拿着大刀蒙着面,跟本看不出长相,地上还躺
着一片,想来这里方才已经激战过一回了。
萧续身上的黑衣已经能看出其中透着的血色,身上大。大小小的伤口无数,白皙冷峻的面上不知在何时也被划伤了几道小口,血珠顺着伤口淌在脸上,他手里拿着剑,脚下步子有些不大稳。
“尔等究竟为何人!为何偏要将我置于死地?”他冲黑衣人喊。
声音之大,在空旷的街巷与林中不断回响,惊起鸟儿飞起。
面前的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,像是木桩一样站定起了原地,手持大刀,兵刃相向,似是下一秒有人一声令下,他们就毫不犹豫冲上去一样。
他像是囚笼中的困兽,下一秒猎人降临,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