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要是能让大家觉得你开的这个饭馆能带来好处,他们自然不会反对。可若是只图你自己风光,那就算我替你说话,也挡不住闲言碎语。”
何雨柱听得心里一震,暗暗点头。老太太这话,不是拒绝,而是提醒。他心里那口气松下来,连忙道:“老太太,您放心,我开的饭馆不是光图我自己吃香喝辣的。到时候院里谁要用得着,来我这儿都能照应着。我何雨柱做人,讲的是义气,您知道的。”
老太太看了他一眼,眼神平静,却似乎透过他直直看进心里。那种目光让何雨柱心里发虚,但也逼得他只能咬牙把话说得更实在。
“只要您点个头,我就能顶住那些风声。饭馆的事,我一定能干好,也一定不会让院里的人觉得亏。”
老太太没再多说,只是点了点头,把茶盏放回桌上。
何雨柱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,这点头就是态度。虽然没明说要护着自己,但已经够了。有老太太的这层默许,他心里立刻踏实了几分。
走出屋子时,他整个人都轻快不少,连走路都比来时稳健。可心底那股隐隐的不安仍旧存在——他知道,老太太虽然没拦着自己,但易中海也绝不会善罢甘休。接下来要做的,不只是顶住流言蜚语,还得把饭馆真正撑起来,拿出实打实的成绩,让别人闭嘴。
说到真本事,他最有底气的就是厨艺。这些年他在食堂干出来的名声不是白来的,谁要是吃过他做的菜,都得竖大拇指。尤其是刀工和火候,外头那些小馆子想学都学不来。可他也明白,大锅饭和小灶菜完全不是一个路子,开饭馆可不能光靠那一手老本事,还得整出新鲜花样来,让人记住。
这几天他一回到饭馆里,就自己琢磨菜单。店里后厨的案板上,摆满了各种新鲜食材,鸡鸭鱼肉、蔬菜豆腐,还有他特意从市场上寻来的几样少见的调料。他站在锅灶前,手里拿着菜刀,刀背轻轻敲打案板,心里默念着菜品的名字。
“宫保鸡丁、糖醋里脊、红烧肉,这些算是拿手好戏,吃客一听就想点。可光靠这些不行,得有点让人眼前一亮的。”
他把菜刀唰地按下去,切下一块豆腐,雪白的豆腐在刀下被切成均匀的小丁。他满意地点点头,心里暗暗想:“刀工我有,火候我懂,要是能在味道上再做点变化,肯定能压住那些挑嘴的客人。”
就在他琢磨时,后厨的小伙计探头问:“柱哥,这几天您怎么老是一个人待在后厨?饭馆外头的伙计们都问呢,说您是不是又整啥新花样。”
何雨柱笑骂道:“你小子嘴倒快。新花样肯定是要有的,要不然这饭馆凭什么长久?不过话先说好,咱做的是吃食,不是变戏法。菜好不好,得让嘴巴说了算。”
说着,他把豆腐丁放进油锅,轻轻一抖手,热油里立刻滋啦一声,香气随之溢出。火苗映在他脸上,眼神专注而坚定。他心里暗道:“别人可以胡编乱造,可我何雨柱不行,我的名声就是在锅里炒出来的。要是真让人说我糊弄,那就完了。”
等菜一出锅,香气四溢,连前厅的伙计们都忍不住跑了进来。一个年纪小点的学徒眼巴巴地盯着盘子,咽了口口水,小声道:“柱哥,这……能尝一口不?”
何雨柱看着他们那馋相,心里觉得有趣,摆了摆手:“行,尝尝,告诉我实话,好吃不好吃,别跟我客气。”
几个小伙子你一筷子我一筷子,刚入口就瞪大了眼睛,连声说道:“香!真香!外焦里嫩,豆腐都透味儿了,这汁收得也刚好。”
何雨柱听着这话,心里头像打了一针强心剂似的,背脊微微发热。他心想:“这才刚是个开头。我要是能把每一道菜都整得这样,别说院里那些人,外头来的客人也都得服我。”
这时,前厅又传来伙计的喊声:“柱哥,院里的几位街坊来了,说要尝尝你的手艺。”
何雨柱心头一紧,心想这八成是来探底的,尤其是易中海那边刚闹过一出,谁知道这些人是来真心吃饭,还是来挑刺。可转念一想,他眼里闪过一抹锐光:“怕什么?我手里有真东西,他们就算挑刺,也得咽下去。”
他把围裙一系,推开后厨的门,走到前厅。几位街坊已经落座,有的端着茶盏慢悠悠抿着,有的则东张西望,显得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几位,今天算是试菜,我就不收钱了。你们想吃啥,尽管点,我来露一手。”何雨柱笑着开口,心里却暗暗观察每个人的神色。
有人试探性地说道:“那就来个鱼香肉丝吧,听说你这手艺是一绝。”
最开始的时候,他没敢将这个想法说出来。毕竟在那个年代,大家都讲究安稳,讲究分配,谁要是突然冒出个自己做买卖的心思,总免不了被人说成是不安分,甚至还可能引来麻烦。但何雨柱的脾气直爽,他知道自己骨子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,终究压不下去。
在院子里,大家时常会聚在一起闲聊。有人羡慕他有手艺,有人则打趣说:“柱子啊,你要真有本事,不如弄个馆子,让我们天天去蹭吃。”这话说着是笑,可在何雨柱心里却像是点了一把火。他开始琢磨起饭店的雏形——该做什么菜?桌椅从哪里弄?钱从哪里来?人手够不够?这一桩桩一件件,像夜里梦里的灯火,点燃着他的心思。
何雨柱是个行动派,一旦认准了事,便不会轻易放下。他先是利用空闲时间,把自己过去学到的各种菜系整理了一遍,写在一本破旧的笔记本上。炒、煎、炖、蒸,南方的清鲜,北方的浓烈,他都一一写下,连同那些调味的小窍门也记得仔仔细细。久而久之,这本笔记本几乎成了他的宝贝,他甚至舍不得让院子里的人随便翻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