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了啊。”何雨柱招呼她,“正好,汤还热,馒头自己拿。”
娄小娥点了点头,坐下后低声说:“雨柱哥,这么多人在,你不怕……”她没说完,眼神就闪开了。
何雨柱心里一动,笑着回:“怕啥?人多热闹。”他知道,她担心的不是鱼汤馒头,而是有人借着这个热闹,打量她的心思。
他递过去一碗汤,娄小娥喝了一口,被辣得眉头微微皱起,可还是低着头一口口地喝完了。那模样让雨柱心里微微泛酸——这姑娘多半是饿着来的,不然不会连鱼刺都挑得这么仔细。
“再来点馒头。”他说着,把一个热乎乎的馒头放到她碗边。娄小娥愣了下,抬眼看他,那眼神像是想说什么,又硬生生忍住了。何雨柱心里更肯定,她有话没敢在这热闹的场面说。
他慢慢吃着,眼睛却不时扫向其他几个人——有的人低头不语,有的人笑着随口搭话,可每一次交流里,都可能藏着一丝丝破绽。热辣的汤刺激着舌尖,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这味道吊了起来,精神比平日更集中。
这顿饭,他吃得比想象中更香,也更有意义——好久没吃到这么对味的东西了,可他心里更清楚,这锅鱼汤的滋味,并不只是鱼和辣椒的功劳。
“谁家的大鹅不见了啊?!”这声音带着哭腔,又透着点焦急,听着就让人心口一紧。
何雨柱定睛一看,只见院子中间,娄小娥双手叉腰,脸涨得通红,眼圈里泪珠打转,脚下是一地凌乱的鹅毛,像是有人故意撒的雪花。
“柱子哥!我的大白鹅!不见了!”娄小娥急得几乎要跺脚,那声音都带着颤。她那双眼睛湿漉漉的,死死盯着何雨柱,像是抓到救命稻草。
何雨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这鹅他是知道的——膘肥肉厚,脖子白得像雪,平日里娄小娥对它比对自家男人都殷勤,每天喂的都是剁得细细的玉米糊,连冬天都给它垫了稻草暖窝。
“别急,先说清楚,啥时候发现的?”何雨柱挽了挽袖子走过去,低头看那地上的鹅毛,伸手捻了一下,毛尖还带着温度。
“我天没亮就起来喂它,结果一看……空的!连笼子门都开着!这不是有人偷了吗!”娄小娥一边说一边抹眼泪,嗓音像撕裂一样。
院子里渐渐有人探出头来,几个爱看热闹的邻居也围了过来,窃窃私语。
“这么肥的鹅,谁要是偷去,可真是大补啊……”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。
“得了吧,你敢偷娄小娥的鹅?那是找死。”
“可你看看这地上的毛,准是昨晚的事。”
何雨柱皱起眉,他心里清楚,这事若真是外人干的,得翻院墙进来,弄这么大一只鹅可不是没动静的活儿。而要是院里人……那就麻烦大了。
“你昨晚锁门没?”何雨柱抬头看她。
“锁了!柱子哥,我天天都锁的。”娄小娥急忙摇头,手指微微颤抖,显然又委屈又气。
他蹲下身细看鹅笼的门闩,果然有被撬过的痕迹,那木片被生生顶开了一条细缝。他心里暗暗咂舌——这手法熟练,不像是头一次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