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是宋援朝权威认证过的,老板睡着了,从陈柔一进门他就说:“boss哄少爷睡觉,哄着哄着自己也睡着了,我没有打扰他们,我觉得……”
陈柔明白:“阿远玩了一天,累了,不吵他,你把我的行李拿过来。”
宋援朝以为陈柔还要穿昨晚那条黑裙子,忙说:“已经洗好了烫好了,就在这儿。”
又说:“太太您只涂个口红嘛,在这儿化妆就行了。”
陈柔愣了一下,再没说什么,脱了鞋子赤脚进卧室再进衣帽间,翻出一条她曾经穿一回,一直想穿,但又没场合穿的裙子,再出来拿上首饰盒,化妆盒,进了宋援朝才会用的,公用洗手间。
宋援朝一看裙子就说:“我去帮您烫一烫吧。”
再见陈柔打开化妆盒,又愣了一下:“您今天要化妆吗?”
他可真是个大直男,其实陈柔只是用的粉底贴肤色,睫毛膏腮红什么的,也用的都比较淡,是自然妆,但在宋援朝看来,要顶个大粉脸,才叫化妆。
聂钊这一觉睡的是真久,这边陈柔都化好妆了,他才起床,找到洗手间。
正好宋援朝拿了旗袍过来,他也没说话,就只接过旗袍,关上洗手间的门,站在门上,抱着双臂看太太脱衣服,再看她穿上旗袍,过来帮她拉拉琏。
但拉完,他依然不说话,就只是默默的看着。
这旗袍还是陈柔为了欢迎赵营长的前来而做的,从颜色到款式她都喜欢。
最后才涂口红,而这个颜色的旗袍,适于深色口红。
她涂的豆沙色,涂完,见聂钊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,遂问:“好看吗?”
聂钊依然没说话,但从背后伸手,环上了妻子的腰。
好久,他才说:“阿柔,你这么细的腰,是怎么做到所谓的,腰马合一的?”
陈柔继续涂口红,忍不住笑:“力量跟腰粗不粗又没关系。”
聂钊点头,突然就来了句劲爆的:“你上辈子,在澳城做过卧底吧,是荷官。”
当然了,以他的脑子,聂嘉峪一句提醒,他就能猜到了。
陈柔伸手指:“从学习到工作,总共不过28天,案子就结了。”
聂钊点头,仿佛是在思索什么,回忆什么,但突然,他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了起来,猛吸鼻子,他说:“如果我是个赌徒,我大概会输光所有,可是也会有可能,我会在这儿遇见你,但是没有,对吧,我遇见你的时候,已经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了,而且……不要遇到你,与你才是幸事。”
陈柔不太理解,也不明白丈夫为什么突然间会这么激动。
她笑了一下:“你怎么回事,你这是怎么啦?”
聂钊依然环着妻子,也望着镜子里的妻子,眼睛是湿润的。
他说:“如果你是军人,我不会碰到你,因为能跟我见面交往的,必须是王司令那个级别的军人,而你太年轻了,还是女性,他们不会让你来,而你是警察时,我有可能遇到你,但不会是在赌城,因为我不会来这种地方,我还曾做过梦的,而在我梦里,我垂垂老矣,你那么年轻,我想,我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,那个都没所谓了,我这一生会有无数麻烦,我会度过去的,但是阿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