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钊忍无可忍,说:“你想做殉道者,但听我说,你最终只会成为殉情者。”
他这话霍岐听不懂,反而有点生气,反问:“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聂钊看事情当然更透彻,也更深远。
他先说:“香江人天然的,爱狗血八卦用过一切。”
又说:“今天嘉峻上电视,公开澄清你们俩的事,明天,他的新闻甚至能盖过添马舰的事,毕竟它已经发酵半个月,民众的激情已经要耗光了,而你再回去,你觉得还有人会关注添马舰吗,你不觉得市民会认为,你是为了嘉峻而回去的?”
霍岐和聂嘉峻的事,一开始谁都没在意。
但确实,娱乐至死,人们爱八卦胜于严肃的传统新闻。
霍岐要现在回去,媒体立刻就会写,阔少负心断情,阿sir一夜白头。
民众看了也只会哈哈大笑,骂霍岐一声衰仔,添马舰的热度,也将彻底散去。
聂钊又说:“吃好点,休息好点,要走的时候,我们会通知你的。”
他总觉得这客房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,这就要走了。
霍岐和毛子哥也继续回他们的客房里捂蘑菇。
下了电梯,聂钊夫妻直奔新酒店,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那儿。
不过他们刚上电梯,又有意外发生。
先是不远处,楼上掉下来个什么东西,差点砸到一个女人。
那女人尖叫着跑开了,酒店的安保人员也围了过去。
紧接着陈柔就接到了董爷的电话。
一接通电话他就是大吼:“气死了气死了,气死我了。”
陈柔笑问:“怎么了,谁惹你生气了?”
其实从董爷当街暴打叠马仔的那一刻起,双方就开始试探彼此间的底线了。
毕竟牵扯良多,牵一发而动全身,四太这边使出浑身懈数来做招待,虽然还没有安排见面和晚饭,但是派来招待聂氏夫妻的,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人。
但是二太那边,听说聂家不但不管她被关在警署的儿子,船被扣了都无动于衷,竟然兴师动众跑到澳城来,还一见面就打人,当然生气,就让手下不要客气。
而胡啸天呢,自以为尔爷董爷已经失势,不过老泥鳅,当然就想欺负一下。
就在刚才,被打伤的阿四去给俩老爷子送礼,要问送的是什么,就是一盒泥鳅。
那意思明摆着,嘲讽他俩老眼昏花,就是两条老泥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