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太太倒能舍得女婿,可是舍不下女婿家的家业,但是顾左右而言它,她故意说:“你爸比的生意行情不好,你又是从小娇养的,离了婚,谁养你?”
包玉雁说:“我港大毕业,我可以打工啊。”
女人的可怜和可悲就在于,在婚姻里,男性的付出,财富是可以被数量的,但是孩子,母爱,是无法被数量的,所以她还不忘孩子:“我可以打工养活我和baby。”
包太太要劝女儿,就得想一段话,但她正在思索怎么劝没呢,陈柔开口了。
她说:“你可以联络阿涵啊,她住的是公寓,租金并不高。”
又故意说:“而且我看报纸上说你婆婆经常夸你,想必你做事也很不错,聂氏正准备扩大规模,要招好多人的,不行你也投个简历?”
如果不是因为老爹老妈不兜底,包玉雁也是被宠大的,这几天她都忍不了。
可她毕竟大小姐出身,完全没有独立生活的经验,自己也怕,就不怕公开了闹。
但陈柔提醒了她,对啊,聂涵跟男朋友是住在公寓里,房子是很小,可她很快乐,而且聂涵现在是聂氏企划部的老总,包玉雁只要能做事,投奔她难道不行吗?
当然,这个假设是站在陈柔愿意站出来,愿意为她撑腰的前提下。
聂涵都不敢的,毕竟澳城闻家,她得罪不起。
而唆使包玉雁离婚,就等于是公开跟闻家唱反调了,一般人谁敢?
也算缘份吧,包玉雁跟陈柔不过泛泛之交。
但当初要结婚时,帮她撑腰的就是聂太,现在依然是她。
包玉雁还不知道小baby的情况,正好她在流眼泪,小阿远竟然抽了一只纸过来,远远的够着,然后小手一够一够,递到了她手里,还说:“眼睛,尿尿啦。”
他哭过的次数不多,偶尔发脾气假哭,奶妈就会说,再哭眼睛可就要尿尿了喔。
阿远就记住了,哭,就是眼睛尿尿了。
人是很复杂的动物,而一般来说,老祖宗讲究一个,宁拆十座庙,不破一桩婚。
为什么包太太会不停的劝,就是因为她笃定,女儿会为了孩子而心软。
也果然,此刻包玉雁的心理就反复了。
她看着乖乖的,可可爱爱的阿远,就在想,要不要让孩子那么小就没有爸爸?
当然,让一个女性,尤其是香江这种比较封建的地方的女性,在没有父母支持的情况下离婚,难度超级无敌的大,更何况澳城闻家的财富,一般人也舍不得放弃。
陈柔也不期望一次就能让包玉雁下定决心离婚。
因为那意味着,她两年的努力全部白费,她要割舍的,是可敌国的财富。
也只想让包玉雁知道,离婚不可怕,她还有退路。
所以她并不说什么,就带着阿远离开了。
另一边,已经把证据全部提交到警署的聂嘉峻终于等来了小女警。
小女警一见面就汇报他好消息:“谢谢你,聂大少,你的好朋友闻先生喜提正式拘留,从今天起,直到他的太太正式出具谅解同意书,他才能被释放。”
话说,要是个老阿sir碰上阔少打人,宁可戳瞎双目,都不给自己惹麻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