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魔圣主接过阎魔令,收了起来,望着眼前的年轻人,良久才叹了口气。
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自古后浪推前浪,一浪更比一浪高。
阎魔圣主原以为这话就是闹着玩儿的,没想到啊……当切身体会以后,他才发现,这句话背后的……无奈。
眼前的年轻人,不过二十来岁,却能治好他那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的恶疾。
能独身杀进南海禁区,在整个禁区都安然无恙的情况下,独善其身。
能在几天不见,就从那元神中品,突破到元神圆满——有一说一,这原本惊世骇俗的事儿和前两者比起来,都算不得什么了。
“余琛,说一说吧,南海禁区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阎魔圣主揉了揉太阳穴,开口道。
“嗐,您说这个啊!”
余琛张口就来,滔滔不绝:
“我跟您说啊,就那天,我凭锻天峰锻造的血肉之甲,踏入禁区。
结果您猜怎么着?还没等我走两步呢,就打起来了!
一边是那本真教的渣滓混蛋们,一边是那佛光拱卫,宝相庄严的苍老神僧,出手之间,金身法相显化,直接将那本真教的混蛋们打了个落花流水,最后一招手,还把那害人不浅的南海禁区给收了!
神僧念我误入禁区,并非本真邪教之人,便将我放了,然后便遇见了您。”
阎魔圣主眉头一挑,“是吗?是一位神僧平了南海禁区?”
“当然!”
“可你昨天还说,是个穿黄色贴身衣袍,带红色手套的光头武夫,一拳轰碎了南海禁区。”
“啊……我可能记错了?也许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道人用宝塔把禁区收走了?也许是一头吞天噬地的恐怖猛兽直接把沃焦一口吞了?”
余琛眨了眨眼,“圣主您还听什么版本,我给您编……不是,我给你解释。”
阎魔圣主深吸了一口气,看向余琛,“本座,想听真相。”
他明白,眼前的余琛知晓骗不过自个儿,所以在插科打诨,蒙混过关。
心头也隐隐有那么一个荒唐而离奇的猜测——南海禁区,就是被眼前的年轻人,给平了。
但,不敢相信。
余琛的神色,正经起来,他看着阎魔圣主,摇头道,“圣主,真相就是——平了南海禁区的可以是一个光头武夫,也可以一为佛门神僧,更可以是一名仙风道人……但无论如何,他不会是我,也不能是我。”
话音落下,阎魔圣主浑身一震,倒吸一口凉气。
心头明悟。
余琛这话,却是变相承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