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恭顺我朝,自可保境安民,得享太平啊。”他语重心长,又意有所指。
但对李太德的话,燕辰是一个字也不信的。
因为这家伙的演技,糟糕的很!
比起燕辰在朝时,遇到的那些大臣来说,太差劲了!
旁的不说,当初,韩缜陛辞,燕辰奉诏送行的时候,韩缜在汴京城门口那可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,不时的对着永裕陵磕头,又面向着皇城方向流泪,这才依依不舍的出京。
搞得好像他韩玉汝对先帝和当今,有多么深的感情似的。
但,人家一出汴京,到了下个驿站就开始招妓饮酒了……
不过无所谓,今天这次,只是他奉诏做的一次服从性测试而已。
只是看看这个人的秉性如何而已。
现在,他可以回去回禀官家了。
此人……
怯而无谋,懦而无勇,至多守户之犬。
这既是方才问话后的判断,也是这些时日以来的观察。
……
白马渡。
载着辽使的船舶,缓缓靠岸。
刑恕带着的人马,立刻迎了上去。
在礼乐鼓吹中,辽国使团成员,从船舶上鱼贯而下。
当先之人,正是刑恕的老朋友——辽奉国军节度使耶律琚。
不对……
他现在升官了!
在回国后,就被进拜为大同军节度使。
这可是五都级别的节度,哪怕是遥摄、虚领,也轻易不授人臣!
在辽国历史上,每个得拜大同军节度使的大臣,皆是天子宗亲或者天子外戚。
他耶律琚,不过是五院部出身的宗室。
而耶律琚知道,他这个大同军节度使,是拿什么换来的?
每年十万贯给驸马都尉、国舅爷萧特斡的孝敬换来的!
萧特斡的胃口太大了。
大到耶律琚都在颤抖。
但他有办法吗?
在他答应拿南朝的钱的那一刻开始,他就已经没有退路了,只能硬着头皮,一条路走到底!